知名的草药,发呆想事,她也不喊破,就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等着他猛地回神,见着她出现,还吃了一惊:“孙姑娘,你几时来的,我居然分神了。”
“我见你在想要紧的,就没吱声。”孙世宁见他手一松,方才的药材洒落在地,赶紧蹲下来帮忙捡拾。
郑容和倒是也不插手,见着她尽数都捡好,才夸赞道:“你的手指已经恢复了六七成,虽说比不上没事人的灵活,不过却比当初我想的要好得多。”
“也亏得有这副手套,否则又白白耽误了恢复的良好时机。”孙世宁不觉又想到了寅迄,不知这人被拘禁在夹圈道,到底几时才能恢复自由之身。
“凌哥还没有醒,他的状况又别有不同,先前我同老沈怀疑他是别人刻意养着的药人,碍于他的身体情况,不方便验证,但是我却用最轻缓的法子先试了一下。”郑容和示意她站近些看仔细,“你也知道物件中要是有毒的话,银针试探,针尖会得发黑。”
“这是常理。”孙世宁点了点头道。
“我用来替凌哥刮骨的那把刀却是纯银打造,但是你看——”郑容和将那柄细细的小刀取出来,刀刃锃亮,哪里有被染黑的痕迹,”凌哥中的是屈钩之毒,照理来说,银刀必然会变色,只有一个原因说的过去,他体内不止一种毒,但是分量不多,又掌控的极其平衡,如同阴阳互补,黑白交融,所以连纯银都无法试探出来了。”
孙世宁静默的想了想当年见到凌哥时的景象,这个孩子的身体与年龄明显是有些差距的,而且永远是那么苍白孱弱,总好像是生了什么隐疾而不方便说出来,他是医馆主人的养子,柜上的伙计不知是否明晓他的真实身份,然而对他数次送药给她,却全然不闻不问。
“能够养出这样一个药人的大夫,必然是为了有权有势之人做下这般不堪的龌龊事,那么凌哥说家里人遭受灭门之痛,怕是也正由这个原因而起。”郑容和叹了口气道。
“而他能够带着屈钩之毒,逃出升天,只怕也不是偶然。”沈念一正从外面进来,适时插话道,“他从来没有说过,他是从医馆逃出来的,或者是从另一个地方。”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是实验成功的药人,被送去了该去的地方,然后从那里逃出来的。”孙世宁脱口而出道,“所以,他说他背负了人命,却不能为他们伸冤。”
“他一定很清楚自己是药人的身份,但是既然是养子,必然也没有其他的亲人,医馆那边肯放他出来在柜上看着,同外头人说话,那就是也不十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