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听闻了凌哥的故事,边给自己煎药,边将现成的食材煮了个补汤:“姑娘,回头我同你一起去,郑大夫都说我的病没事。”
“你去了也只能远远看着,他的身体很虚弱,怕是经不起你留着两管鼻涕见人。”孙世宁知道冬青也是一根筋到底的,要是不让她跟着去,怕是回头能够念叨整晚的。
“那也无妨,我就过去看看帮帮手,还有姑娘说,那两个孩子都穿的太旧,我们临时做是来不及,路上买些现成的衣物送过去还是用得着。”冬青想的就是周到,那锅汤煮的太香,一屋子都是鲜香的香气。
“好,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将那个小泥炉也捎带上,回头在那边烧煮些什么也方便,还有我记得你收着一床软缎的褥子和被子也拿出来,那边的床有些硬,这个睡上去还软和些。”两个人边说边收拾。
冬青将府里头的车夫喊来,帮着搬东西,先到行娘的成衣铺,先说了对方的身高胖瘦,行娘是行家里手,立时里里外外都给安排好,打成一大包商送上车。
等到了正安堂,蜻蜓见孙府的马车活脱脱像个百宝箱,东西搬了还有,呆在那儿:“孙姑娘,这是要搬家,怎么连被子褥子都一并送过来了。”
“回头都是有用的,凌哥醒了没有?”孙世宁不偏心,给蜻蜓也扯了两身新衣服,到底还是个孩子,欢喜的不行,谢了又谢的,却说先生交代了,凌哥的药性没过,怕是要等天黑才能真的醒转。
“其实,他那个样子,还是不醒为好,真的醒转了,还不活活痛死。”蜻蜓的眉毛打了结,他还算是见多识广的,也愁眉苦脸的比划,“后背被挖了这么大一个洞,还刮了骨,先生虽然没明说,我也能看出,怕是连五脏六腑都伤及了,特别是肝肾两处,以后要将养回来,谈何容易。”
孙世宁听了这番话,怔怔的又想要落泪:“也不知他是怎么熬下来的,可怜至此。”
“前头沈大人和先生说了些话,我瞧着先生的脸色越发难看,只怕此人过去的经历也不太妥当。”蜻蜓抱着自己的衣服,看看孙世宁的神色,适时住了嘴,“孙姑娘不必太伤心,他如今又遇到沈大人和孙姑娘,没准就否极泰来,往后的日子都顺利了,只要留得命在,总会一天好过一天的。”
孙世宁接受了他这句安抚的话:“那我先进去看看郑大夫,冬青把煮好的汤拿给蜻蜓保温,等天黑以后,凌哥但凡醒转,先给他喝一点接接力。”
她走进正安堂,见郑容和正在药房中,站在原地,手中抓着一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