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卖力。”刘义刚回到府衙,就看见李谚抱着卷宗在看,神情极为认真。
“刚放下饭碗,我就被木挽香给撵出来,她说马燕燕实在是太可怜了,让我快点破案。”李谚放下卷宗,语气里颇为委屈,那个疯女子想一出是一出,破案哪里那么简单。
刘义却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在他眼里,李谚一直是个任性的人,从不会被人左右,若不是心甘情愿,谁都使唤不了。
“你为何和木挽香说出阴阳眼的事情?”
“儿时,我告诉过身边每个人可以看见鬼魂,可惜他们都不相信,还将我当做怪人。她信了,还深信不疑。”那日在方府,起初李谚只是想要逗逗木挽香,没想到她真就相信了,还那般害怕。
一想到那夜的场面,他就不由翘起嘴角,比起京城做作的贵小姐,她就真实多了,明明怕鬼怕的要死,为了钱,还那样拼命,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破案呢?”关于阴阳眼的事情,刘义可以理解,但李谚可是最讨厌破案的,“你曾经说过,打死都不会和李大人走上同样的道路,绝对不会碰查案,如今看来,你倒是甘之如饴了。”
李谚耸耸肩:“那个疯女人说了,若是不乖乖破案还钱,她就杀了我。”
合上卷宗后,他朝刘义眨眨眼:“我仔细想想,比起狗屁誓言,还是性命比较重要。”说完,转身出了卷宗室。
这个嘴硬的家伙,刘义朝着东边望去,不知道京城那位知道李谚如今的样子,他会不会后悔放李谚出京城。
出了府衙之后,李谚在街上瞎逛,根据赵燕燕的描述,犯人性格极为凶残,且为人心思缜密,要不然也不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还有那个铁钩,寻常人家的铁钩应该掉不起一个人,那么大的铁钩是用在什么地方呢?
灵魂往往是人死前的模样,若是拿藤条根本不会将马燕燕伤成那样,应该是用木棍或者铁棍。
李谚看着街道上的贩夫走卒,脑子里闪过种种设想。
“啊!”惨烈的尖叫声打破了他的沉思,寻着声音找去,街道后面的有户人家正在杀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屠户利落地将肥猪的内脏清空,一分为二,手掌大小的铁钩轻松勾住半边猪肉,悬挂后,泼水清洗。
没错,就是那铁钩!
他忽然想起什么,快步回了府衙。
掌灯时分,李谚伸了个懒腰,他翻看了去年在马先生私塾念书学生的家里情况,果然有发现,不过有事情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