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巴图说罢,就收好药包,回船舱去了。
本该感觉纳闷的船夫,此时却一点也不奇怪。
已经太多次了,别的不说,就前晚,这位成老爷,能预知有人要用炮轰他们。
所以,船夫也总是二话不说,立马按照成老爷的预警,赶紧做好紧急应对之法。不一会儿,就真的有人从岸边飞奔上了船,轻功实在了不得。那么大的动作,那么宽阔的水面,那人竟然不声不响,轻而易举地就登上了巴图的船。
早已做好准备,却依然还正在吃着饭的船夫,眨眼间迅速起身,始终在他身侧粗大硕长的撑船竹蒿,瞬间已在船夫的手中挥舞起来,直接打向来人。
似乎来人也早有防备,“呵呵”地笑了两声,只丢下一个木水桶,便不得不又飞身返回到十来丈外的岸边。
船夫则甩手一撑,那竹蒿中飞出一把利剑,不偏不倚,落在了船夫的手中;而竹蒿却插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立在了船尾的地方。
船夫自己,也身轻如燕一般,顺势已飞跃到了那来人的面前。
成巴图回到船舱,便对赵纳兰说:“可能那个放了一支暗箭的家伙,要现身了。”
纳兰顿时紧张起来,她也赶紧伸手,去抓随身小包袱上的长剑。
一手就要抱起儿子成长生。
巴图也赶紧伸手,从身后抱住纳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纳兰,亲爱的,不急,不慌。估计呀,那贼人,是奔着船家师傅来的。”
纳兰被巴图亲昵地搂住,两人的脸颊互相贴着,这让她突然感觉温暖、安全和信心。她轻微动了动脸颊,与巴图的脸颊互相磨蹭着,脸颊泛起红润。
长生此时醒来,睁大地眼睛,看着父母亲,咧开小嘴,十分可爱地笑了。
纳兰没有了紧张,只说道:“外面好像打起来了。”
巴图“嗯”了一声,微闭双眼,十分安逸地点了点头。
只听得船夫追上来人,怒斥般地喊道:“金二,你放暗箭,险些伤到客人。”
叫金二的来人,一边躲闪着,一边应对着。显然,他不是船夫的对手。
二人在岸边边跑边打,天上地上,拳脚、剑法,整整大战了数百回合。
沙尘翻滚、昏天黑地,高手过招,完全是一种境界:让看的人都会感觉应接不暇。
然而成巴图在船舱小孔窗往外望去,对身旁的抱着儿子的纳兰说道:“他们的拳脚,看不出完全属于哪个流派,但却招招见力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