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成是不顺。葑门不同于娄门镇,没有人会去讨好他迎合他,所以,他每天都不顺。
之前,周奎遇到了不顺,回到家里便摔东西砸东西。这些东西当然都是花钱买来的,此时的周家显然比不得过去宽裕,摔了砸了之后,周奎免不了要心疼。或许正因此,周奎转而把气全撒到了丁小女的身上。
丁小女不解缘故,只道自己做的不够,但见他一脸不善地进来,知他必又在外面遇到了不顺,要把气撒到自己身上,有心受之,无奈这司空见惯又莫名其妙的疼实在令人难忍,不由自主恐惧地后退着,嘴里则道:“老爷,奴家有了。”
“有了?有了什么?”周奎闻言,原本已抬起来的脚又放了下来,反问道。
丁小女见状,忙过来讨好地捶着他的肩,温语道:“骨肉,老爷的骨肉啊。”
“我的骨肉?”周奎自语着,一脸的不信,但见丁小女说的认真,忍不住去瞧她,见她腹部果已隆了起来,知她所言不虚:“咱统共才两个儿子,倘若她能够再给咱生一两个,岂非美事?哼,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今天且饶过了她。”
暗想着,周奎冷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丁小女总算逃过了一顿打,满心欢喜:“嗯,谁说老爷不通人情,这不,听得咱怀了孕,虽说一脸的冷,心里指不定有多欢喜呢。不是,怎么就不是,他不是没有打咱吗?男人嘛,或许原就该这样。”
丁小女只顾着欢喜,却不知这一切被紧随周奎身后的周镜看了个真真切切。待周奎离去后,周镜忙不迭地进了周鉴的屋,嘴里连连道:“坏了,坏了,大事不好了。”
周鉴一惊,不解地看着他。
周镜咽了咽唾沫,接着道:“父亲大人改态度了。”说完,见周鉴仍在看着他,又道:“对那个丁小女啊。”
周鉴暗舒了一口气,道:“怎么会呢?昨天我负责跟着他,昨天没改,今天就改了?不会这么快吧。”
周镜道:“是啊,是不会这么快,但那骚娘们儿告诉父亲大人,说她怀了父亲大人的骨肉,父亲大人听了,一声不响地就走了。”
周鉴怒道:“他妈的,怕什么偏来什么,咱们周家自打来了葑门,家业原就不大,若是再添一个跟咱们争的,那还能剩得了多少?”
周镜道:“谁说不是呢。”
周鉴沉思了一会儿,侥幸地道:“父亲大人早就过了不惑之年,又常年泡在怡红院迎春楼这些地方,难道这事就不会有假?”
周镜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