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无法不惊喜。
但同时,我也注意到了,自己并未成为灵能者。
照例说这是不合道理的,因为:一来,我在祷文中明确要求,自己想要的是成为灵能者,且只字未提恢复自己的身体功能;二来,我所掌握的血祭仪式的受理范围,根本不包括修复身体残疾。
除非,我所献祭的“羊皮杀手的灵魂”,在价值上与“让我成为灵能者”的要求并不匹配,因此响应我的献祭的哈斯塔,根据我现有的条件,自主更改了馈赠内容,选择把我的身体修复了。
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么一个答案,但哪怕是这个答案也有问题——因为,就算羊皮杀手作为灵能者来说是个垃圾,要杀这种家伙,我连一枚手指甲的代价也用不着付出,但他说到底还是灵能者,从中立角度来看,他灵魂的价值是比我更加昂贵的。
然而结果却是,他的灵魂只交换来了“修复我的单手单脚单眼”的馈赠。这无疑是不等价的。
血祭仪式的知识告诉我,与哈斯塔交易固然风险巨大,可收获也必然不菲。
虽然我刚才已经醒悟到,这些仪式知识上面有着某种误导读者思考过程的危险因素,但如果把知识与危险因素分开看待,并且以相信知识本身为前提,那么问题说不定还是出在我这边。
是我所布置的血祭仪式有问题?我的布置应当毫无破绽才对。
那么,问题就是出在活祭品,出在羊皮杀手身上了?
*
我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工作,终于鼓起勇气,返回小巷尽头的仪式现场看了一眼。
但仪式现场已经空无一物,且不提已经连灵魂带肉体都被红光像吃果冻一样啃食殆尽的羊皮杀手,就连我布置在地面上的鲜血图案都凭空蒸发了。若不是还有一些羊皮杀手残留下来的斑驳血迹,我都要怀疑之前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其实自己并未布置过什么仪式了。
这下倒好,我连打扫“作案现场”的功夫都节省了,但也无法从中找出与仪式异常有关的线索了。
我回到了外面那条人迹罕至的小街,一边脱掉自己的面具,一边摇晃之前被我用药物迷晕的女人。
“醒醒。”我说。
她醒转过来,好不容易看清我的面孔(尽管是易容过的),顿时脸色一变,连站起来都忘记了,屁股贴着地上连连后退。
“你还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吗?”我问。
“你,你用奇怪的喷雾,把我……”她看着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