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贵眼泪纵横,认错态度相当诚恳,常宁当下就有些心软。
苟富贵扯起袖子抹泪,露出一截满是鞭伤的手臂,伤口凝成血痂,看着格外狰狞。
绿茶的手段不仅对男人有用,对女人同样有效。
若说刚刚常宁有些心软,这会儿已经检讨起自己是不是太过刻薄。
原本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寒洺渊,瞅着事件发展不如人意,立刻端着菜进去。
“阿宁别气了,先吃饭吧!”
常宁看到苟富贵一眼,闷闷道:“你也起来吧,先吃饭。”
苟富贵微微扯起一抹酸涩的笑意,撑着桌腿站了起来,“多谢常小姐。”
为了方便苟富贵吃饭,常宁将桌子抬到了板床边儿上,苟富贵坐床上,她和寒洺渊依旧坐那条长板凳。
中午寒洺渊炒了个辣椒炒肉,蒸了几个馍馍,再炒了一盘青菜。
肉是常宁买的五花肉,只是肥肉多瘦肉少,毕竟便宜。
苟富贵用筷子加了一片举在半空,透过光线能看见肥肉的地方油滋滋、白亮亮的。
突然回想起曾经一餐三十二道美味佳肴的奢华,还有京城如意轩最有名的舞姬作陪,有感而发:“这肉我家以前养的狗都不吃……”
正塞了一块肉进嘴里的常宁突然停止了咀嚼。
场面一度变得十分尴尬。
原本趴在地上睡觉的嗷呜竖了竖耳朵,立刻用前腿扒拉着苟富贵,张嘴吐出舌头,一脸期待的等着苟富贵扔出那片肉。
它是狼崽子,狗不吃,它吃!
苟富贵僵硬的扯起一抹笑,讪讪道:“你丫是狼,别学狗摇尾巴,注意身份。”
随后一口将那肥肉塞进了嘴里,砸吧砸吧嘴,“真香!”
见常宁和寒洺渊继续埋头吃饭,苟富贵这才默默擦了擦额头涔涔的冷汗。
好险,差点没命!
到嘴的肉飞了,嗷呜垂头丧气的走到常宁为它准备的狗盆前,嗅了嗅索然无味的米汤泡饭,最后不得不向命运低头,张嘴吃了起来。
这一顿饭吃得总算和谐了起来。
下午常宁没去地里,一直等着送砖的过来。
一直挨到快日落西山,那送砖的工人才姗姗来迟。
常宁在院子的地面上用竹签画了一条大鱼,然后与寒洺渊各执一根削尖的竹签。
每次投掷竹签扎在鱼的身上,然后连接上一次扎的部位,最后扎到鱼尾的那一刻游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