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羡安就像做错事被训的孩童一般,不敢违逆,灰溜溜的夹着她的小狐狸尾巴,乖乖出去,把舱门复关好。
“挨训了吧?小爷你可消停点吧!”牟岳揶揄着她,一份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拉着羡安就要离开,羡安所用的手劲儿明显比牟岳大了不少,废力拉住的牟岳粗厚的手掌,牟岳瞪大了眼睛,这丫头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吧,诧异的问道:“小爷你还想去理论理论啊?”
羡安朝牟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自己则是蹑手蹑脚的移至门前,还拉着他跟自己一起,从靴筒里拿出瓷质的小听瓮来,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牟前辈……”陆绎刚开口。
“千户大人稍候片刻!”
牟程万行至门前,一把拉开了舱门,手里各拿着自制的小听瓮,贴在门口处偷听的牟岳和羡安差点跌了进来,将小听瓮尽数收缴,瞪了他二人一眼,“金仵作写的那本概要,我要你们二人做到心中有数,我会随时抽查!”
“师父……!”
“爹爹……!”
羡安二人同时发出哀嚎,金仵作是六扇门之中最好的仵作,经他手验过的尸首准能查出死因来,他原先是干杀猪营生的,因总捕头看中了他的才能,这才加入了六扇门这个大家庭。
衙门里逢年过节吃顿烀猪肉,都是蒙了金仵作的光,他在总捕头的代笔下写了那本‘著作’一直是捕快们的噩梦,羡安和牟岳已经算是胆大的了,却也不过才敢看到第二页,更别说其他捕快了。
复合严了门,转身朝陆绎笑道:“犬子小徒顽劣,让大人见笑了。”
这时,陆绎方才淡淡一笑:“在家中曾听父亲数次讲起,说前辈你的追踪术堪称一绝,哪怕是在锦衣卫里,也无人能及,现下后继有人,倒也是件好事。”
牟程万不置可否,只问道:“令尊身体可还好?”
“倒还是老毛病,一累就心口疼。”陆绎不动神色的观察着牟程万,“我常劝他将养着,可惜就是听不进去,闲下来时总是回忆起往事,家父心中也很是盼望您能够再回去帮他。”
牟程万淡淡笑着,语气疏远而客套:“依照令尊的脾性又岂会是轻易服老的人,也多谢他还挂念着我这把老骨头。”
“家父托我给前辈您带句话——”陆绎云淡风轻的语气:“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三吏三别”之一的《石壕吏》意思是:死去的人永远不会复生了,活着的人姑且活一天算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