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却是连外祖家的都不如,到底是过得可怜,还不如丢了这才人位份,
把阿姐接回家去,这样的日子有个什么熬头?”
成妧只背靠在那窗扉之前,一言不发只垂着眼睛看那窗台上的一小只飞虫,看它穿越那火光,被烧的焦黑,再无踪迹。
宫内这段时日也是难过,四下都是寂静,因君上有恙,六宫一片惨淡,连带着太后日日瞧着这样的后宫浑身都提不起精神,只派人传召怀璋入宫来小住一段时日。
怀璋是自幼便养在太后膝下的,太后很是喜爱,只是说似怀璋这样的姑娘,看着便心里头敞亮,可是到底什么叫做敞亮,怀璋也没能够明白。
她看着从长乐宫一眼看出去的层层叠叠,那些连绵的青山静默不语,那些金碧辉煌的宫宇楼台,她只不喜这宫里的人。
这里的女子,每一个都低着头走路只把眼睛瞧着自己的脚尖,看着自己的影子,走得微微颤颤,谨慎小心。这样的姿态上到皇后嫔御下到宫女仆妇,其实没有根本都区别。
怀璋近些时日入宫便更不自在了,不为其他的,只因为自她最讨厌的青鹤帝姬下降于勇毅侯府那一日,她曾经欢欢喜喜的跑去寻她这位新嫂子的晦气。
却也只见那榻上端坐这着一个她所不认识的青鹤帝姬,足够端庄,足够文雅,却再不是那个同她在长街上揪着头发打架的青鹤了。
在本就无趣是帝宫里,一切便变得更加无趣,怀璋奄奄了几日,直到某一日,顾言自内务府领来长乐宫里头这个月的所分到的布匹,抬眸瞧见怀璋趴在那槐树底下,目光无神,无所事事。
顾言不禁笑道:“三姑娘何不出去走走?”
“这宫里哪处都去过了,”怀璋有些不情愿道,“我在长乐宫里头,还有哥哥你陪着我,我若是出了这宫……就连顾言哥哥你也是个瞧不见了。”
顾言伸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他身上总有淡淡的草木香气,顾言总会在身上佩戴一个香囊,里头装着四时香草,似宫外头那些故作姿态的文人一般,可是却叫怀璋并不是那般讨厌,顾言这个习惯是学着御前那个苏长安的,似乎他自小读书习字都是那位苏先生所教。
“当真不出去?”顾言缓缓道,“我可听说……成家与你交好的那位六姑娘也到宫里头来了。”
“阿妧?”怀璋立刻亮了眸子,面上俱是喜色,叫人心头一亮,似是一瞬间便燃起了兴致,“不知阿妧是何时来的?却不告诉我!”
怀璋兴致一到便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