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是啊,何意?
手不自觉就……
朱景明静静地看着她,半晌道“思欲会而心难平。”
崔玉珠怔怔的,一时忘记了动作。
他说他心难平。
谁心平了?
即便他真的只是山中猎户,她也是愿意跟他走的,也不要什么富贵,两相白头足矣。
现在的情形又是谁的错?
崔玉珠眼眶泛红,“你又说这些做什么?你的两全之策呢?方才还有闲心下棋,所以也就是随口一说哄我罢了,想你以前还总是处处为我名声着想,你看看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
朱景明心口一窒“我……”
糟糕,他竟无言以对。
“罢了,多说无益。”她执了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幽幽地说“我的玉葫芦还在你那里,那是我从小戴到大的贴身之物,既然我们之间已不可能了,你便还给我吧。”
那玉葫芦是上回在文昌侯府她托他寻安神的药,之后说是要送他的谢礼,当时说得轻飘飘的,没想到其实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连这个,她也要讨回去了?
他见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不禁面露难色要是真还回去,以后两人就真难说了。
他自然有将玉葫芦时时带在身上的,但眼下只好撒谎,“那坠子不知哪里去了,回去我再好好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