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水了。
朱景明目光一凝,嘴角也露出些笑意。
“哥哥!”崔玉珠则是一声惊呼,整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男子们的乐趣她如何知道,她担心水冷伤身,一双眼睛紧张地盯着水面。
春季的水还是会有些凉,对女孩子来说是冰冷,但对崔玉瑾他们而言,只是洗个凉水澡,再舒服不过。
显然,崔玉瑾的闭气没有江轶好,入水不过十几息就探出来喘了口气。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哈哈笑道“这水里凉快得很,实在痛快!只是这鱼滑不溜秋的,好不容易到手却让它跑掉了,确实难抓。”
有说有笑,看来是她多虑了,崔玉珠松了口气。
陈子尧道“不如我去寻些鱼食助你如何?”
崔玉瑾闻言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表哥快去。”
“玉瑾稍候,我去去就来。”陈子尧转身便去寻鱼食去了。
“嗯?”上官歏仔细巡了一遍水面,疑道“玉瑾都憋不住了,怎么江轶还没动静?别是出什么事了。”
崔玉瑾也道“我方才在水下没见着他,估计是潜到对岸去了……罢了,我再到水里寻一寻。”说罢,再次入水。
朱景明眉头紧拧,对上官歏道“表哥你也去看看。”
上官歏颌首,“好。”
说完,人也走了。
崔玉珠微怔,不由自主捏紧了手帕。
怎么一个个都不见了?那岂不是就剩我和他了?
她眼神飘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道“那,我去吩咐厨房煮些姜汤与热水。”
朱景明不语。
待她走过,披搭在肩上又从手臂旋绕而下的金纱披帛恰时被风吹起,在他脸上与脖颈处扫过。
轻纱拂面,痒痒的,带着一股熟悉的甜香,记忆带着他回到在画舫那一夜。
璀璨的烟火,带香的清风,以及眼睛里全是他的那个人……
朱景明目光一缩,手不受控制地抓住那根长长的披帛。金纱柔软,像握着她的手一样让他内心窃喜。
崔玉珠“……”
她回头扯了扯,拉不动。
她喜欢挽着长长的披帛与衣服搭配,一端固定在胸结,再挽于臂,另一端则在手腕处绕一下,这样既吹不掉,且还会有一种飘飘若飞的美感。
但遇着他就是自讨苦吃,感觉像被揪住了兔子尾巴,跑也跑不了,不免有些羞恼。
“殿下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