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珠偷偷出去了大半日,回来后发现除了春草以外,竟无人发觉。
故而看守的婆子见敲门的是她后,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当然,在她的恐吓利诱之下,也不敢将此事告知她母亲,这事就这么过了。
不得不说,她选择出门的时间颇为巧妙,晌午饭后正是人犯困的时间,那时看守的多有松懈,才给了她可乘之机。
便是依她以往午睡的习惯,差不多也能睡一个时辰。
春草也是一个时辰后要去叫醒她才发现她不在了的,崔玉珠自然是留了字条,尽管如此,见到她回来后,春草仍是哭得稀里哗啦。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吓死奴婢了!”春草是真的怕,若崔玉珠有个好歹,第一个殃及的就是她。
“您一去就去这么久,夫人方才还差人过来问呢,奴婢便说您心情不好,一个人待屋里不见人,幸好您回来了,不然奴婢可怎么跟夫人交代呀?”
崔玉珠也有些心虚,她低声道:“春儿,难为你了。你知道的,我实在放心不下慕青,但娘亲又不允我出门,我也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
“您若真想出去,好歹带上奴婢,不然奴婢真的是放心不下。”
“你放心好了,再无下例。”
“嗯。”春草擦擦眼泪,“对了,卫国公家的薛姑娘给你送了东西过来,您现在要看吗?”
薛芳菲?
崔玉珠不记得与她有约,想来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便摇摇头,“先沐浴再说。”
等吃了饭,洗了澡,临睡前崔玉珠才想起这茬,忙唤了春草。
“薛芳菲送了什么东西要给我?”
春草答:“是个木盒子,奴婢没打开看。”
崔玉珠心道:薛芳菲送了个木盒来做甚,别是送错人了。
“拿过来我瞧瞧罢。”
盒子一上手,崔玉珠便觉得沉沉的,再细看,这盒子表面金光闪闪,触手丝滑,如丝如缎一般有金丝浮现。
盒子上面还刻着蝶戏莲花图,雕工精细,闻着还有一股清淡的香味。
这盒子莫不是金心楠木的?
崔玉珠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薛芳菲送我何物,竟用如此贵重的盒子来装?
须知这金心楠木非皇家宗室不得有,普通人家难得一见,便是像她崔家这般书香世家也只有几件从祖上传下来的珍藏着。
她卫国公府这么大方,就这般将这金疙瘩随手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