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控制得住局面,届时,他的两个儿子定会兵戎相见,束甲相攻。到那个时候,祸起萧墙,朝廷内乱,我大周之心脏岌岌可危,随之就是北齐、南陈、突厥等蠢蠢欲动,狼烟四起,侵我土地、掠我百姓,社稷庙堂有倾覆之险。”
竹玄之顿了一下,说道:“之所以让才能平庸之人任职,就是要他们在短时间内难成气候,对陛下构不成威胁,宇文护也得不到有力相助。因为不管是我们和宇文护的争斗,还是宇文护两个儿子之间的争斗,前提必须是大周不能倒下,我等才有了铲除奸佞的初衷。而且不管是哪一方获胜,损耗的,都是我大周之国力,这是不能避免的。因此,休养生息也是很必要的。待到宇文护倒台后,陛下再派能臣干将去接任即可。”竹玄之解释道。
“恩,先生谋略甚远,思虑周全,能审时度势,朕受教了。”皇帝说道。通过这一番的谈话,皇帝对竹玄之有了几分钦佩,言谈之间,此人事事从大局着想,心系百姓,胸怀社稷,确有国士之风。但又有几分不齿,因为他他潜伏于阴暗,算计人心。
“臣不敢,既然陛下今日恩准了臣的谋划,那以后,臣可要动手了。”竹玄之说道。
“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了——”在短暂的沉默后,皇帝似是自言自语。
“是啊,风云即将变幻,不知这场风暴过后,这大周的天下,会是个什么样子。”公主惆怅的感慨。
“还有一事,为了以后陛下召见臣足可以掩人耳目,臣斗胆请陛下培养几种爱好。”竹玄之突然说道。
“爱好?”皇帝很疑惑。
“对,声色犬马、奇技淫巧、放浪形骸,既然要迷惑敌人,就要把戏做足,陛下若闲来无事,可以去墨童轩、湘妃馆、南城门外的马市,或者是这里,实不相瞒,臣在宫中布有眼线,只要陛下有事召见,在景和宫靠近映月池的窗户边摆上几盆花便可,若是牡丹,就去湘妃馆,是月季,去墨童轩,是海棠,就去马市,是绿竹,则在这里,陛下定要记住。”竹玄之叮嘱。
“牡丹,就去湘妃馆,月季,去墨童轩,海棠,就去马市,绿竹,公主府,好的,朕记住了,先生放心好了。”皇帝重复了一遍,然后嘀咕了一句:“为什么偏要在景和宫?”
竹玄之心里笑了一下,在景和宫自然有其用意,但面不改色的说道:“臣要是有事禀告陛下,自然会让陛下知道的,臣与陛下之联系,是非常机密紧要之事,容不得一丝纰漏,因此臣不得不小心行事,还望陛下见谅。”
“当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