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站在了宇文深这边,互相攻讦,争权夺利,都以为只要新主子一继位,便仿效宇文护,逼陛下禅让,然后改朝换代,坐拥开国功臣的功勋了。”
“简直痴心妄想!”皇帝狠狠得一拍桌子,怒道。
“陛下请息怒,容臣慢慢说来。”竹玄之见皇帝发怒,便劝说道:“这些人虽是宇文护的党羽,但却不能一概论之,他们之中有些人确实是死心塌地跟随的,但有些人确实迫于形势。曲意逢迎的,对于后一种人,陛下应有容人之心才是。”
“先生说的没错,确有一部分人趋炎附势,迎合宇文护,但心存忠义,朕也都不能赶尽杀绝。”皇帝点头说道。
“今后,臣会在宇文深帐下,为其出谋划策,蓄意挑起他与世子的内斗,慢慢消耗他们的力量,但有一点,既然是争斗,难免会有损伤,甚至伤及无辜,陛下要有所准备,好比昨日青诗公主之事……”
“类似于昨日公主之事,绝对不能再发生!”竹玄之话未说完,便被皇帝打断,“慕容府的人,还有一些忠臣良将,绝对不能以牺牲他们作为代价,不然,朕就是执掌了天下大权,也没什么意义。”
“臣遵旨!”竹玄之俯首,然后说道:“但有一点,这些人,该利用的,还是应该可以一用的,臣会尽力保全他们,陛下也应该明白,要想执掌天下大权,没有血腥和杀戮是不成的,帝路上,积满了血与骨啊。还望陛下谅解。”
皇帝没有说话,但也并未出声反对,因为竹玄之说的是事实,有些事情,不是温情脉脉便可以处理的了的。倒是青诗公主说道:“陛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臣子们该做的事,为君分忧,为国赴难,这是臣等该尽的臣节。倘若为估计自身安危而置大局于不顾,怎配得上忠臣二字?倘若先生真的利用的那些人,只要顺从道义,忠于国事,他们定会理解的。”
“公主公忠体国、赤胆忠心。一般男儿莫能及也,臣心里佩服之至。”竹玄之见公主说出此等忠言,且能理解自己的苦衷,不由得赞赏。随后,又朝皇帝说道:“争斗之后,必有伤亡,届时,只要我们想方设法推一些才能平庸之人上去补缺,……”
“等等,先生,为何是才能平庸之人,难道让才那些能卓著之人上去不是应该更好的与之相争吗?”皇帝实在不解,只好又一次打断了竹玄之。
“陛下,铲除宇文护之关键并非将宇文护杀之后快,而是要先将其党羽一一清除,然后再对他动手。试想一下,如果现在就找机会将宇文护杀了,整个朝廷怕是陛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