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我们到了!走走走!现在就走!”
在来来往往的脚夫中,白钰很快就找到了沈悲欢。他肩上的麻袋是垒得最高的。
“白兄弟!”白钰还没走到沈悲欢跟前,他已经看了过来。
沈悲欢丢下身上的麻袋,正要和白钰抱上一抱,突然注意到自己满身的灰尘,动作顿时一僵。
白钰反客为主,和沈悲欢结结实实抱了一抱:“沈兄!”
“沈兄叫小弟来,是为了何事?”
沈悲欢竟难得地忸怩起来。
“白兄弟,说出来你可不要笑话。这陆家家主前几日发来请帖让我初八往他府上入宴。本来也没什么好怕的,去便去了。但是,他又说要商讨一下为枚州捐赠物资的事情。”
说到这,他顿了顿:“白兄弟,你知道的,我是个粗人。礼节那一套我们墨家也不讲究。若是平常,我倒也不在乎。但是要是在陆家出了差错,惹得朱家主勾销了那笔捐助……”
“害,见笑了!为了些黄白之物婆婆妈妈的!”沈悲欢一拍自己脑袋。
“白兄弟,我想请你陪我一同赴宴!万一在礼节上有什么问题也可及时提点我!”
沈悲欢相交之人中,白钰是看起来最懂礼仪的人了。
“呃,这个……”不是他不愿意,只是主人单独邀请客人而客人又带了其他客人的话,本身就是一种失礼。
“白兄弟若是无暇……”
“哪里的话!沈兄为苍生甘入藩篱,小弟钦佩至极。哪怕是刀山火海,小弟也会奉陪到底,遑论是去钟鸣鼎食之家,飨颈脍细炙之宴!”
“哈哈哈哈,好!说好了!”沈悲欢畅快地大笑。对他来说,去那种富贵繁缛之所比让他和蛇妖大战三百回合还来得难受。有人愿意陪着,他倒好受不少。
“对了,沈兄!”白钰摸出两枚青石扳指,“这是你要的东西。小弟本事有限,只来得及做出两个,希望沈兄不要嫌少!”
“多谢,沈某一定物尽其用!”这种灵异之物,做起来想必不会轻松,他也不会苛求。
白钰哈哈一笑正要说些什么。远处,突然爆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似是杀意,似是战意。
“去看看!”
两人赶到时,那里已经围满了人。二人飞身跳上一个檐角,看清了人群中央的情形。
“嗯?夭夭?”
在人群中央,夭夭双手握着那柄“隙月斜明”,刀尖遥遥点着一名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