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请求并不过分,书生连忙满口答应下来,跑去拿了纸笔,写了一封给舅舅的书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杜仲在旁边的缘故,这书生似乎很想要在他面前证明一下自己,于是一封书信写得龙飞凤舞,铁画银钩,措辞也是经过了斟酌,硬是把一封家书写得引经据典,佶屈聱牙。
杜仲只瞥了一眼,连话都懒得说。
杜若看过之后,没好意思表示什么,只在心里暗暗期盼着这位书生的舅舅也是一个能够识文断句的读书人,否则到时候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离开书院,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容易横生变数,杜若和叶远舟便即刻启程,说好了解决完凶宅的这个桩怪案,回京复命之前再回家小住个那么一两日。
为了向老爹保证自己一定会说到做到,杜若把杜曲也给留了下来,尽管小丫头有些不太情愿,也想跟着一同到铜河县去,但她也很清楚以自己的本事并不能帮上什么忙,于是也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杜直跟着杜若他们一同出发。
那书生的舅舅家就住在两县交界的地方,他们此番动身,第一个落脚地就是那里。
行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叶远舟终于找了一个他们停下来喝水和短暂休息的时候,开口向杜若询问起自己方才憋了一路的疑惑。
“昨日见到伯父的时候,觉得他的性子似乎带着那么点老顽童的意思,不过今日随他到书院去,又觉得他像是一个清高孤傲的人,态度疏离,话也很少。”
叶远舟没好意思说杜仲在女儿面前多少有那么一点碎嘴子的劲儿,怕杜若不高兴,所以特意表达得含蓄了一些:“所以我忍不住有些好奇,究竟哪一个才是伯父真正的性子?”
“都是。”杜若对于叶远舟的好奇倒是一点没觉得意外,“我爹那个人,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对外人他的架子可是一点都不小,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能一句话就说清楚的事,他就就多多一个字都不讲,不说是惜字如金,也多少带点那个意思。
不过回到家里头,他完全没有什么正形,过去在我娘面前就是个话篓子,后来我娘去得早,他就把那些憋不住的话都说给我听了!”
说完之后,杜若顿了一下,忽然问:“昨夜你和我爹下棋的时候,他同你说的话多么?”
“多。”叶远舟点了点头。
杜若摸了摸鼻子,一边清嗓子一边拂了拂身上的袍子从歇脚的大石头上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瞧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