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搞错了,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狡诈。”
封玉书像一头愤怒的雄狮,瞪着眼睛咆哮。
李十朋在一旁拧着鸭子腿儿,喝了一口碧螺春:“你是在质疑本官的书法鉴定能力?”
封玉书摇了摇头:“不是,谁不知你李十郎书画双绝,只是这也太巧合了,我们刚要拿下他,就硬生生多了个缄字令,报上去朝廷能相信吗?”
“我就怕报上去!”
李十朋眼睛盯着茶水,似乎思考什么:“如果说练剑斩妖,你封玉书是个行家里手,如果说朝堂争斗,哼,你可真是个外行了。
那缄字我看了,右上角却了一点,正是当今陛下的书法,决计不错的,乃是蘸着龙书案金沙撰写,故而夜晚能显金光。”
封玉书犹自不信:“可是怎么能说明他就是陛下钦点的缄字影卫,如今此子生杀大权尽皆掌握我手,一个字救了他,这也太儿戏了吧。”
李十朋用茶碗的盖子拨了拨茶叶:“验明正身简单,每个缄字影卫转司向圣上传递密折,每十日必传一次,这小子如今下狱已有七日。
如果十日之后,圣上接不到密折,定会派人来询问。到时京城没有来人,那这小子就是假冒无疑。”
封玉书气道:“何须如此麻烦,回奏丞相,直接上奏皇帝询问不就好了?”
李十朋鄙夷地看了封玉书一眼:“来蜀山我是奉了尚书台的钧旨,而非陛下的圣旨。
丞相大人自是知道此事,皇帝知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你最好也别让皇帝知道。”
这一连几个“知道”反而把封玉书说的不知道了,他仔细晃晃脑袋,也没弄清楚到底为何。
李十朋一拍他的肩膀:“去去,好好练你的剑,别嫌自己脑袋多得不够砍。”
一连几天,薛太岁没有再被提审,但是高烧依旧不退,有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死了,想想死了也好,不用这般整日煎熬。
他不怕死,但是怕死的窝囊,死的没价值。
接连被女人背叛,他对女人已经没有了温存的念头,但是义父李崇信事关重大,总不能让对方阴谋得逞,死也要挣得一口气。
正自胡思乱想,忽然黑暗的牢狱大门开了一道缝隙,外面一个洪亮声音道:“义照烈护国禅师姚广业,奉刑部堂令,押解犯人入京,麻烦各位行个方便吧。”
薛太岁心里冷哼:“丞相赵无咎真是手眼通天,在蜀山审不出什么,就要押解京城,难道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