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薛太岁身上一阵寒冷,打了个哆嗦,竟然醒了。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脑中的知了蝉鸣叫异常,他知道又要吃脑髓了,急忙运动周身血脉上逆,突然发现一口真气竟然提不上来,血脉被锁死了。
他大惊失色,此时酒已经醒了八分,再看周边,哪里是温香软玉的茅草屋,却是在一个黑乎乎的地牢之中,周身被绑满了锁链。
两把镔铁琵琶钩,死死扎进了自己的锁骨,铁链和手上的手铐及脚踝上的脚镣连接在一起。
锁骨被钩如同一身修为被废,任你天大的本事也别想运气调息。
脑中知了蝉越响越烈,他此刻头痛难忍,强自忍耐,不一会昏了过去。
脸上一阵湿润,一块手巾沾满了温水,正在给自己轻轻擦拭。
薛太岁悠悠转醒,看见小怜脸上泪痕未干,正在给自己擦摸脸庞。
薛太岁急声问道:“小怜妹子,这是怎么回事?”
小怜语带哽咽:“太岁哥,你别拧了,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让你招什么,你就招什么吧,不然以后小怜就真的见不到你了。”
薛太岁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闻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薛太岁,你这个蜀山叛徒,跟你义父一个德行,他是背叛师门,你是背叛大禹朝,今日起定然将你逐出师门,受尽九刀穿洞的刑罚。”
薛太岁睁开眼,却原来是封玉书。
不由得冷笑一声:“封真人,薛某好像没得罪过你吧,为何总是咬着薛某不放?”
封玉书一张白皙的脸庞在地牢之中显得阴森森的,一把提溜起薛太岁的红头发。
“薛太岁,你在蜀山镇妖塔中得到了些什么?为何修行如此突飞猛进?塔顶被困之人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若如实招来,我念在你是蜀山弟子的份上,还可以救你一救,否则,哼哼,你就等着朝廷千刀万剐吧。”
薛太岁一直看不惯封玉书的小人嘴脸,尤其是他教的徒弟赵挺和白天缺,一个比一个没有仙人德行,此刻一脸漠然:
“封真人,你不是把咱当三岁孩子吧,没由来把咱这个蜀山观使给抓了,还动用私刑,你就不怕咱上奏朝廷,告你拘押朝廷命宫吗?”
“我朝并不庇佑叛国武将。”
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熟悉的有点令人害怕,薛太岁一个激灵,李十朋。
此刻的李十朋身着三品文官孔雀的补子,一脸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