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看着她着急忙慌地掏袋子,哭笑不得。
见贺韶光和善,崔大夫放心了些,郑重其事和她道了谢。
贺韶光摇头:“不忍见清白者蒙冤,人之本性罢了。”
她长睫闪动:“崔大夫,若是要谢,不妨到内间帮我看一看脉吧?”
这都是小事,他亲自替贺韶光挑起帘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春藻还要跟进去,却被贺韶光给拦下来了:“还是在外面等着吧,你带的那么些东西,给你爹收拾好了?”
春藻欣然同意,又颠颠跑里屋去收拾了。
崔大夫又依照方才周婆子的步骤替她看了一遍,脸上渐渐浮出难言之情。
她不是寻常病人也罢了,还是自己女儿的主家,棘手。
贺韶光瞧出他的难处,收回手腕,往下扯了扯袖子,微笑道:“无妨,我的身子我清楚,我来找您也只是为了有个单独说话的地。”
她狡黠一笑:“不然等着春藻想起来恐怕得明年了。”
崔大夫颇为费解,到底有什么是比这位夫人的不孕之症还复杂的?
只听见贺韶光歉然的声音响起:“抱歉,本不该在你们父女团聚这一日提起这些陈年旧帐。只是我夫家姓陆,崔大夫,您不妨猜一猜春藻如今是在哪家陆府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