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娇妻,清唱一曲兰陵破阵。”装模作样地捋着本不存在的胡须。
波心晃悠,老人的钓线显得有些波折。听到这些调侃话,剑老缓缓松开盘坐的双腿道:“好一个愿者上钩,祭酒那小子告诉你我在这?”江水好像寒了几分。
鲜衣怒马的年轻人不置不否,继续吊儿郎当地说:“凭感觉的,听说那个不讲理的剑仙来过,毕竟是天上来客,祭酒叫我注意些。”顿了顿,笑着说:“更何况东都的姑娘们都说离淮的胭脂水嫩,非讨要一份,难心啊。”说完还摸摸胸口,看天。
醉卧美人膝不得,那醒掌天下权,又有何用?确实是当下很忧伤的头等大事。
剑老却直接啐上一口,高声道:“别耍剑花,官场诓人那套就省一省,就知道是那小子。老夫有约,那女娃你们带不走。还有,告诉你身后那位,我还没走。”
楚南渡无奈摇摇头,好像对着远方做个这可不怪我的古怪表情,晃两下脚甩水,穿鞋就准备起身,没由来地探头问:“剑老,当真没得谈?你也知道……”
在手中钓竿晃动的刹那,老人哼了一声。顷刻之间,万物都安静下来,无声之中,淮水两岸间出现一条白线,横贯江河,划流水为两截,光滑如镜。
旁人只会认为自己眼花,楚南渡脸色却凝重起来,认真的浪子自古惹不得,然而藏在宽大衣袍里的手终究松开,敛气凝神,江流复又滚滚向前,波涛依旧。
心湖难平,年轻人们还是只听闻过老人们的故事,笑他们不再年轻,便自以为猛虎暮年嗅不得铁血之花,就该起座离席。
年轻人好意气,老年人好意气,都他娘是不用讲理的年龄啊。
二两才子气,剑道浩然,舍我其谁?
怨不得三十年前,某不讲理的老油条站在洛阳古城墙上,收剑醉倒,勾断铁琵琶大笑:“取尔等项上狗头,岂不辱平生三尺剑哉?”
“天下举盏,我来温酒!”
据说更无赖一句的,是谢温良说书时最喜欢的一句:“醉赊四万八千剑,人间敢留下凡仙?!”
其实还有最后一句,只不过正史不敢记载,像条野狗只在野史里奔跑:“确实有点厉害啊。姜云深,你这疯丫头,敢不敢和老子一起笑此人间?”
楚南渡捋开袖袍,弯腰拱手:“前线马上要起烽火,剑老还是别北上了。大祭酒让我跟您说,那人还在云端,忍忍都可以的。”
无形剑,可惜老人一生赴过太多鸿门宴。
刀光剑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