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扫过这街边看热闹的人,索性把门全部都敞开了来。令所有人都能看清室内凌乱凄惨的状况。
她心中冷笑,手紧紧掐住了掌心,疼痛使得她眼睛微红,泛起泪光。很是倔强可怜。
众所周知,看热闹的人都喜欢共情弱者,之前李大牛死了爹是弱者,如今这人却不会是了。
要知道再好使的招数,用多了也是会烂的。更何况他之前闹事的原由本就站不住脚!
张芩扫了眼台阶上的李老叟尸首。心中竟为他有些不值。养儿防老,可你的大孝子却连你的尸体都不放过。非要榨干你身上最后一丝价值。
做爹做到这份上,也实在是一种悲哀了。
抬头看向李大牛,张芩的目光中含着浓浓的厌恶。
她冷声说道:“我爹如何暂且不说,你口口声声为父报仇,心如刀绞,却连个棺椁都未曾给他置办,使其在太阳底下烈日曝晒,发霉发臭,天底下竟还有此等孝子,我真是闻所未闻!”
这话说的一下子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街边看热闹的人顿时都窃窃私语起来。
是也,这许多天了,就算是找人算账,也得该设置灵堂了,届时该报官便报官,何必如此折腾亲爹的尸身。
除非,这人要么是穷的确实买不起棺材,要么是心思不纯,本就是打算用尸身来讹钱!
众人这才惊觉想起,面前这为父报仇的“孝子”,曾经可是横行乡里的公差杂役,其为人贪婪狠毒,可是搜刮了不少财货。怎会没钱置办棺材!
李大牛显然是慌了,这才注意到今日做了甚么糊涂事,心虚之下,声音洪亮又粗犷,简直是在吼张芩:“你这小子在胡说什么,毒死我爹还要倒打一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张芩目光倔强,仍然字字紧抓重点:“你爹送来时,已经是只有一息尚存了!当时城中多少家医馆拒绝了你!是我爹不忍你苦苦哀求,才勉强收治,亲自试药救人。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毒杀了!真是不知感恩,狼心狗肺!”
李大牛闻言怒吼:“庸医张若阳给我爹下了足足一两附子,活活毒死了他。我问过其他大夫了,没有这样用药的!要不是张若阳害人,我爹怎么会死!”
张芩嘴角勾出冷笑:“你问的那个大夫,医术如何?你光说附子有毒,又可知,重病当下猛药的道理!”
李大牛闻言不耐道:“我不管你这些道理,我只知道我爹吃了你家的药死了!你就得给我一个说法!”
张芩在现代网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