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告诉你,饶了我,我就是个听话的仆役,都是我主子要我做的。”
“你快说。”张芩冷冷道。
“是我家运生药的船翻了,水打湿了药材,本是不能再要了,可是家主说些许个平民根本看不出什么,便要我们把那药材晒干了继续卖,就是这样了,我就知道这些了。”
胖子哭颤着说道,张芩嫌恶的退开了去。
这人说的,基本是真话,到这份上,这人没有必要骗自己。
只是,张芩环顾四周,看到常惟钦捆住了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男人,凑了过去。
“这是谁?”张芩淡淡问道。
“益春堂的堂主,你父亲的师弟。”
张芩皱眉看了过去,这堂主的脸,逐渐和她记忆里的那个人对上了,张芩低声唤了一句。
“李伯伯。”
李纳延身体一僵,转过头来,看着脸上捂着黑布,看不清神色的张芩。
刚刚那句,张芩的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就像是个男生的声音。
但李纳延还是听出来了,这是自己师兄独子的声音。
他很快明白了什么,声音有些发抖。
“你过来做什么,你家医馆的事情,都是你父亲咎由自取,与我无关。”
张芩蹲下身子,抓住李纳延的下巴,神色复杂。
她指尖冰冷的很,漆黑的眼睛好像没有感情,十分淡漠。
不熟悉张芩的人,向来都是觉得,她是个冷酷无情的性子。
所以李纳延以为张芩是特意来杀他报仇,腿肚子吓得打转,一股子尿骚味传了出来。
张芩神色不变:“师伯,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的,我心里一直把你当长辈。”
李纳延浑身发抖,嘴唇都变得十分苍白。
张芩缓缓说着,不难听出,她语气充满遗憾。
“我真的不想是你,可是你背叛师门,屠戮同门,就算你没有成功,我家也容不得你了。”
张芩说完,李纳延便意识到了什么,一直挣扎。
可是常惟钦绑的又狠又紧,根本无法逃脱。
李纳延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张芩掰着他的嘴,把怀里的一瓷瓶药水都倒了进去。
李纳延发抖一直抗拒,可药水还是被灌了下去,最终呼吸渐渐平缓,他闭上了眼睛。
看着张芩动作,一边站着的常惟钦问了句。
“这是给他吃的什么药,看着怎么不像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