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于能脱下裙子、裙撑和束腰的霍里斯很为难地告诉她,这事行不通。
“食脑虫先是啃食人的大脑,再啃食他所有的内脏器官、血肉组织,只留下一层皮和骨骼,方便它们狩猎新的猎物。”少将当时正盘膝坐在地毯上,把仿佛风干过的人皮细致地碾碎了,全数装进谢琅从客厅拿过来的空花瓶里,“这个人显然被吃空了,维系‘他’运转的就是虫子,控制他活动的是虫族分泌的一种粘液,把他剩下这部分送去检测只能检测到虫族的信息片段。”
谢琅只能遗憾放弃这个想法。
只是剩下的,可不好处理……
谢琅止住思绪,拎着因为吸足了虫族体.液而变得恶臭无比的垫子,将它甩进浴缸里,放满了水让它泡着,看着浴缸里的水骤然变得惨绿,一时间犹疑着,止住了手。
她有些不敢确定,这些水冲下去以后,会不会经过飞船的净水系统,循环利用。
如果会……
谢琅难得地干呕一声,掩着面出来找正在对人皮毁尸灭迹的霍里斯,问:“这艘飞船上的水会循环使用吗?”
霍里斯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她,有些纳闷地说:“不会啊。”
“以前是会的。”他青碧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色,却又被很好地掩饰过去,“这是你六年之前的改进,废水会直接被……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吸收,等待飞船停泊后统一清理。”
“像浴室下去的水就一定是废水。”他顿了顿,忍不住问,“你难道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这段时间来,霍里斯渐渐发现她身上有些不同。
他和她……谢鸣玉的交集原本并不算多,对她的私事也不很了解。
但他不明白一个人失忆后为什么会有那么大变化,更关键的是——
就算失忆后性格的变化很正常好了,联邦不是没有这样的实例。
可她对研究的热忱完全消失了,甚至没有想过去看看自己曾经写过的论文、发布过的专利——这已经能算是刻入一个研究员本能的行为了吧?
但她没有这方面的表现,他只看到她在谈判中的游刃有余;她很有战斗意识,但身体跟不上;她看向某些东西时一瞬的惊诧……
以及……霍里斯想起自己看到的那簇冷火。
半兽人一族注意力只放在某个人身上时,就能看到对方灵魂的样子。在信期之时,能看到的则更多。
假性信期还未过去,他情不自禁地降下兽瞳,眼中掠过的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