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今日儿早上听苗青这么一说,又赶紧给拉回来了。仵作当堂验尸,史文通虽是身中数拳,重伤遍体,但都不致命,只有脸上有一处利器伤痕,皮肤黑紫溃烂,毒质深入骨髓。仵作说这一处才是致命之伤,史状元乃是中毒而死!开封府府尹吕蒙正把案子接下来,给了家属回单,尸身可以拉走下葬。这个案子刚刚办理完毕,差人来报,堂下还有人喊冤。喊冤人上得堂来,正是沧州来的镖师王升,王镖师状告监擂官营私舞弊,劳乏应擂的举子等等一应不法渎职之举,不少太行山山寨的弟兄们假装看客给镖师做证,堂上文书给做好了记录。这个诉状刚接下来,三位大人想要退堂,好么,堂下又有人来鸣冤。那听听吧,难道说还是来状告国舅爷的?差人给领上堂来,是好几个人,联名儿上告,告国舅潘豹在擂台上滥伤无辜百姓,什么****刘二、卖裤头的李三、开茶叶铺的王五……等等等等吧,都叫潘豹强行拉上擂台打死打伤,监擂棚给做的假生死文书,强迫画押按手印儿。吕蒙正也把诉状给接下来,韩连在旁边听得脸儿都紧绷了。这些都是任道安仙长和史文斌、山大王刘金龙几个到处给找出来的苦主,足足跑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算是把告状的人都给凑齐了,赶在天黑以前全都排着队到开封府来告状。这是足足地审问了一整天,三位大人也都累坏了,退堂回府,一夜无书,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再升堂,主审王延龄是直接发出飞签火票,不说是提审,只说是有请兵部侍郎傅鼎臣和南台御史黄玉两位监管擂台事务的官员到堂。不但是这两位奸党,汝南王郑印和其他几家监擂的老王爷也都到堂了,一一提问,个个据实回答,有人给记录在案。俩奸党和这几位大人都是在朝的同僚,所以在堂上还给设个座位,王延龄嘴里头很客气,可实际上是句句如刀,戳得俩奸党的汗都下来了。正跟这说着呢,堂下又有人鸣冤,这次为首的就是高道老仙长任道安,带着有二十几位,都是从外省赶来应擂的武师、教头,在京城住了有一个多月啦,愣没上成台,有挂上号的,在彩棚里边又耍大刀又扛狮子的,也累得够呛了,根本就打不了擂了。这样的人联名写了一份状子,状告监守擂台的俩狗官,与擂主通同作弊。底下签字画押,都写清楚了每个人家住哪里、哪州哪府,这个东西,开封府得收好了,不能叫外人瞧见。这个状子问完了,高道任道安又出了另一份儿状子,是东京城观看擂台的老百姓联名写的,状告潘豹不遵圣旨,在擂台上肆意打死应擂挑战的举子,还违旨使用暗器,以及杨七郎当日都怎么跟潘豹交手的都详细地说了一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