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羌语,怪不得当日那些东厂锦衣卫举止有点奇怪,全都对她避而不视,因为那时她应该是一个死人。
以魏凌迟之性,一个死人竟然没死,且她当时衣衫不整,恐怕被那些东厂锦衣卫认作是魏凌迟看上的人。
崇嫣收回思绪,睁眼:“还有一事,想请教大师。”
她拿出纸包打开,里面是苗疆的香料,此前不问寺中高僧,一是怕泄露,二是觉得高僧也不知晓,灵诲不一样,他释译西域佛法,学问渊博,而苗疆是在大虞西南,也是西呢。
灵诲瞥了眼,伸手比了个五字。
堂堂佛门高僧,竟比一般商人还重利,崇嫣咬牙,取了头上珠钗递予灵诲,这珠钗是姜少娴所赠,成色极好,不止五十两。
灵诲收了珠钗,于手上掂了掂:“这珠钗的主人,阴狠毒辣,皇山寺也不敢轻易得罪,他日姑娘恢复镖师之身,还须姑娘帮老僧办件事。”
“你说。”
“西北世子霍凛的六师父精通香料,昔年贵妃找他制香,他怕惹事上身避去南域诸小国,不知所踪。姑娘既与他的徒弟渊源不浅,还请帮老僧走趟镖,将那香六爷带回来。”
香六爷,想来是霍凛那六师父的诨号了。
提起走镖,崇嫣眼睛微亮,奕奕有神:“时限呢?”
她当下可走不了此镖。
灵诲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不急,老僧有生之年能与香六爷论制香之道,足矣。”
崇嫣接了此镖,灵诲起身取来香箸,拨了拨纸包里的香料,良久,他抬起灰白的眉毛,看向崇嫣,隐晦道:“姑娘可知,苗女擅用苗疆秘法给情郎洗去记忆,好留情郎在身边,但秘法乃邪道,拗不过人心,俗话说灵肉合一,身体会本能地探寻失去的记忆。”
崇嫣似有所悟,苍白着脸,静待灵诲接下来的话。
“此物是苗女惯用的香蛊,能让失忆长长久久。”
霎时,崇嫣面色苍白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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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姜少娴生辰,督主府设宴迎客,崇嫣称病留在伯府,让沈望月将她备的生辰礼带去督主府。
趁姜少娴忙于宴客的机会,崇嫣让弱柳帮她带话给魏凌迟,就为引他来见自己。
她等了许久,将将日落,才等到弱柳气呼呼地回来。
小丫头红着眼睛,掀起珠帘走进来:“姑娘,这个气非受不可吗?咱们就告诉姜督主,魏凌迟轻薄了姑娘,即便有魏公护着,姜督主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