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想干什么!”
白辞的心中,恐惧的余波仍在轻轻荡漾,但此刻,一股更为汹涌的愤怒浪潮已将他彻底淹没,占据了情感的至高点。
倘若母亲与外祖父知晓万俟揽月竟胆敢如此对待自己,他们定会怒火中烧,绝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至于白辞为何对自己的父亲闭口不谈,实在是因着那份难以启齿的缘由——他的爹爹,着实不是能让人引以为傲的存在。
尽管白辞出身于一个势力庞大的母族之中,其家族的光辉几乎掩盖了一切,以至于外界对他父亲知之甚少。
但他的父亲,也不愧的能给他取出“白痴”这个名字的人,他习文不行,习武也勉勉强强,靠着白辞祖父状元的名头,谋了个差事,高不成低不就地在这个职位磋磨了大半辈子。
好在有人给他兜底,这些年没出过什么大乱子。
他完全是因一个好皮囊,在赏荷宴上被蓝霁郡主看上。
其实白辞的父亲之前的有一门娃娃亲的,蓝霁郡主为了嫁给他,求着太后给她赐婚,这才成了这门婚事。
但嫁给他的第一天,蓝霁郡主就后悔了!
没想到,这样一个俊美清朗的男子,竟然这么愚笨!
事已至此,蓝霁郡主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
白辞自然是不愿提起这样愚笨的父亲,即便是祖父那令人敬仰的状元之位,在这朝堂之上,又岂止他祖父一位独占鳌头?
自伊朝开国以来,科举之制便定下了每三年一次的规矩,时至今日,状元的数目也已累积至三十有余。
但他却忘了,有其父就有其子的道理。
万俟揽月无视他的威胁,若是他怕,早在十年前就给白辞跪下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白辞见他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便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虽说白辞比万俟揽月的身型小一些,但他好歹也是一名成年的男子,若是真的衙用尽全力挣扎,万俟揽月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按住他。
“你若是再挣扎,”万俟揽月在他耳畔阴恻恻威胁,“我就将你面朝地摔下去,让你毁了容,说不定还会全身瘫痪呢。”
说完还不忘将他的身躯往侧边推了一个机灵。
白辞骑的马是西边引进的高脚马,体型尤为高大,虽说比起同样是在西边引入的矮脚马相比,耐力不足是明显的缺点,但耐不住深受这种公子的追捧。
男子骑在那样雄壮骏马的背上,马身高大,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