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揽月闻其言,竟是如此缺乏志气之语,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漾出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
闻及那耳熟能详的嗓音,白辞心中猛地一颤,恍然意识到,自己身后之人,竟然是那可恶的万俟揽月!
然而白辞知道了此人是万俟揽月,身后的几人却不知道。
由于马受了惊,再加上撞了摊子使得那道路堵塞,他们渐渐地与白辞拉开了距离,但仍旧拼命追赶。
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句,“那人的衣服好生眼熟。”
旁边的人终是按捺不住,嗓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急切与责备:“你还惦记着那身衣裳做什么!万一白衙内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这些人的家族加起来,也赔不起他的一条命啊!”
他们日日捧白辞的臭脚,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在贵人面前开开脸吗?若是能某个一官半职的,自己也算有所作为了。
他们家中门第不高,自己也是文不成,武不就,得不了阴封,只得想些旁门左道。可不得好好供着这个祖宗?
那人虽有满腹狐疑,却也只得强压下心头的重重疑惑,随着众人的步伐疾驰而去。
虽说白辞确实是在十年前的比赛场上赢了万俟揽月,但不知为何,他在万俟揽月面前总有一种低人一头的感觉。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之后要处处找万俟揽月的麻烦。
其实这完全就是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作祟,誓要压万俟揽月,才能让自己心中舒坦。
只是奈何每次万俟揽月都不接招,若是自己把他惹急了,也只是挑了些小事回击,就比如说上次抢布料的事。
一些小事,不足以闹大,但也足够恶心人。
每次万俟揽月得逞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笑,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一个心智还不成熟的小孩。
没错,在万俟揽月严重看来,白辞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是个白痴。
有些人,外表上浑似无忧无虑,餐餐好胃口,夜夜安眠稳,偶尔还能抛出几句浅显的思考,仿佛生活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消遣。然而,没有人知道,其实有这人内里就是个白痴,譬如白辞!
“万俟揽月!你快放我下来!”
“我告诉你,我,”
万俟揽月接过他的话茬,“你娘是伊朝的蓝霁郡主,你外爷的声名赫赫的定南王。”
从见面的第一次开始,自己身前的白痴,每次都要说这些话。
“你!你!”
“万俟揽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