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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离魂记·取次花丛懒回顾(1 / 1)

慕晨辉忙完祭祖的事也没有理由再在此处耽搁,要尽早将孙氏送到京城,他也回顺州。值得一提的是,他想启程之际送饶岸然去顺州,以免他再四处奔波,饶岸然却是一脸冷漠,说江州很好,她愿意留在江州。

慕晨辉知她在气头上,他也折腾不起,先将孙氏这个危险人物送走,方才好处理以后的事,且叮嘱吴妈妈与绿萍看好她,不能出意外。

绿萍尽管对慕晨辉的做法嗤之以鼻,但也清楚自家主子的那个性子,若是她真的有什么想不开,且说无法向慕晨辉交代,到时这世上便只剩下她一人了。

而饶岸然,在慕晨辉走后的那个下午,便将住处搬到了慕景程的院子,绿萍对她的心思有所猜想,但只要不是寻死觅活,便也由了她去。顺着她的心意,总比她整日在房中伤心流泪的好。

饶岸然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吴妈妈的话,她说的是自己与白落染长得像,但并不是一模一样,而梦中慕景程却说她就是白落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又或者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前世今生,到底是真是假?

“姑娘,吴妈妈说今日是太上老君的诞辰,她要去道观里上香,您去不去?”绿萍进来,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不去。”她言简意赅道。

绿萍:“……”

“不去也得去,在家都要发霉了。”

饶岸然:“……”所以有些时候,她觉得绿萍更像主子。

江州的三清观距城中只有二十来里地,不远不近,一路上景色秀丽,加之今日是太上老君的诞辰,去上香的也很多。

刚进三清观的院子,便见院中的松树下坐着一个道姑,模样并不惊艳,但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绝尘脱俗的气质,倒真像个仙人。

像是知道有人盯着自己一般,她回头看了饶岸然一眼,笑了笑,“施主可想求些什么?”

饶岸然亦是笑了笑,“若是求什么有什么就好了。”说着回头对吴妈妈道,“你们进去吧,我与仙姑说说话。”

绿萍点点头,陪着吴妈妈进去了。那道姑抬手指了指她桌前的凳子,笑道:“请坐。”说着,还给她倒了一杯茶。

“仙姑如此年轻,为何出家?”她饶岸然有些不解地问。

那道姑笑了笑,不以为意道:“看破红尘,便出家了。”

“青灯古卷真的比得上滚滚红尘?”

闻言,那道姑凝眉想了想,斟酌道:“若是红尘之中还有挂念的人,便比不上,但若是无牵无挂,在家与出家也无甚区别。”

“若挂念的人不在红尘中呢?”

闻言,那道姑顿时有了些猜想,便笑道:“即使不在红尘中,也是红尘中的事……”

“仙姑,可真有前世今生?”

那道姑看着她,“奈何桥上孟婆汤一喝,不管此生如何,下辈子都是另一个人,所以,有没有前世,对此生都没有什么影响。”说到这里,道姑叹了口气,劝慰道,“姑娘,一生还很长,若是在此事上纠结,便一辈子都不会快乐,该放下的便放下吧。”

闻言,饶岸然无奈地笑了笑,看着道姑手边的签筒道:“我求一支签。”

那道姑笑了笑,将签筒递给她,她从中抽了一支,看着签面不由得笑了起来,将签递给道姑。

那道姑看着签面,也忍不住笑了笑,转而换了副语气道:“许多事因缘际会,也不是一两句话解释得清楚的,若是有缘会遇见的。”

饶岸然笑了笑,“多谢仙姑了。”

那道姑笑着点点头,“姑娘慢走。”

饶岸然把签放回签筒,见绿萍出来了,笑着向绿萍伸手,问她许了什么愿。

绿萍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却也笑着与她说三清像看着都相似,分不清谁是谁。

那道姑看着人远去,重新将签拿出来,看着上边的字,不禁笑了起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男人啊,都是嘴上说得好听,做的又是另一番事。

她低头放签放进签筒内,忽地听见有人叫她的俗名。

“秦姑娘,真的是你!”男子一脸惊喜地看着她,“大爷寻你寻得好辛苦。”

那道姑看着男子笑了笑,“贫道道号莫愁。”

……

“今日我去求了签,签面上写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饶岸然托腮看着慕景程,若有所思地笑道。

慕景程闻言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想去修道?”

“我只能在家修道,和没修没什么区别。”她叹了口气,苦笑道,“而且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是看见我什么修道,怕不给我砸了。”

闻言,他笑了笑,“他敢砸了?”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她无奈地笑道,“他可以什么都依着我,但都要听他的。”

闻言,慕景程叹了口气,撩开额前的头发,“辛苦了。”

“不辛苦。”她笑了笑,宛若这三月的春光。

他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忍不住要亲她的额头。

她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退了下,愣愣地看着他,有些抱歉道:“我……对不起,我……”

他叹了口气,“是我唐突了。”

“我……还是难以接受,我是白落染。”,

他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柔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猜不记得我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什么?”

“我在想,我上辈子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上天要如此惩罚我。”他叹了口气,却又笑道,“但此刻又觉得,也许我才是被厚待的那一个,我们隔了两个阴阳生死,竟然还能在一起,这般缘分,千年难遇。”

她抬头看着他,不知如何处理他这番深情,抱歉地笑道:“我得慢慢想想。”

“嗯,我等着!”

然而,饶岸然说等她接受她前世是白落染,但世事却不如她想的那一般,慕晨辉离开一个月后又回来了。此次是来接她去顺州,态度坚决,容不得她说不愿意。

那一日,她在慕景程房中写字,慕晨辉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看着她道:“收拾东西,我们去顺州。”

她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写字,“江州很好,我住惯了。”

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乖,我们去顺州,我好照顾你。”

闻言,她手中一滞,停下笔抬头看着他道:“你要我多乖?乖到去伺候你父母妻子?做到一个妾室该做的?”

“你说的是什么胡话?我何时让你去做这些?”他皱眉不悦道。

“要去你去,我就在江州。”

闻言,慕晨辉再也忍不住,几步跨到她身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正欲将人扛起来的时候,看见她在纸上写的内容,“景程亲启……”

余下的内容他没有心思看下去了,看着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指着纸上的名字,脸色严肃。

“知道。”

“他死了几十年了!”

“那又如何?”

“饶岸然,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不是没有听说她最近在家做的事,搬进了他小叔的院子,白日里写信,夜间做梦喊的都是慕景程的名字。绿萍担心她精神出问题,便将这些事都告诉了他。他之前忙着应付孙氏,以为她就是听了他小叔的事唏嘘感慨,今日才看到,这人显然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他小叔那个早亡的未婚妻了!他宁愿她怨恨自己,宁愿她大吵大闹,都不愿她如此疯魔。

“你大可不必忍我,放我走便可!”

“你想去哪儿?阴曹地府与他相会?”

“这个你管不着。”

“你是我的人!我管不着?”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什么也没有,我也不是你花钱买来的,怎么就是你的人了?”

闻言,慕晨辉顿时被噎得不清,语气也软了下来,将她搂在怀里,好声好气地哄道:“宝贝儿,我错了,这件事咱们从长计议,以后我会风风光光地娶进慕家。”

“你不肯休孙氏,怎么娶我?慕晨辉,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放我走,大家都得个清净。”

“不可能!”他看着她,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们拜过天地,拜过高堂,喝过合卺酒,已经是结发夫妻了,离开我你想都不要想。”

“那我不要去顺州。”

他冷笑一声,看了眼信纸上的内容,“这也是不可能的,别和我吵架了,留着点精力,好坐车。”

闻言,她终于忍不住一把将他推开,怒吼道:“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

慕晨辉眼神危险地看着她,“你自然不是金丝雀,你是我的妻,不管你承不承认都是我的妻,妻子就要听丈夫的,跟我去顺州!”

“你滚——”她冲他吼道。

慕晨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倒也不生气,反而笑道:“然儿,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你也逃不了。”说着,一把扯过桌上的信纸揉成一团,“你也别说你爱不爱我的话,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所以,乖乖听话,不然你不去我都要捆着你去!”

闻言,饶岸然登时大怒,抬手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你疯了!”

慕晨辉摸了摸脸,“我没疯,我也不能让你疯。”

“你想干什么?”她倏尔瞪大了眼,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慕晨辉笑了笑,“你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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