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马谦的样子,春夏的心也沉落到了谷底。
好像,司马谦并没打算和她解释这些事情。
他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呢?他隐藏了什么身份呢?
想到这里,春夏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像自己和司马谦之间,还有一层不可逾越的鸿沟。
想到这里,春夏的心绪也更加低落了。
司马谦也发现了春夏情绪的不对劲,但却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前方。
他抱着春夏很稳定的在林中穿梭,不远处终于看见了苏青云。
“怎么样了?”苏青云看见他们第一句便是问的这个。
听到苏青云的问话,春夏也彻底确定了,司马谦的身份不一般。
毕竟,苏青云也算是镇南王的人,镇南王的左膀右臂,能和司马谦这么说话,他的身份能一般到哪里去?
也就是说,司马谦可不是一个乡野村夫这么简单。
想想也是,从小就在小青山村里读书,虽然也有师傅教。
但是转念一想,在这个小山村里,能有多厉害的师傅呢?
有一句话说得好,十年寒窗苦读,没有十年的时间,一个青山村的乡野村夫怎么可能入得乡试?
现在司马谦不仅过了乡试,还高中状元。
这本身就是一个,很让人感到疑惑的事情。
要知道司马谦和男二号都同事,这个小青山村的师傅所教。
可是到了最后,司马谦却能脱颖而出,进了花家,还高中状元。
这一条路看上去很平稳,但实际上却是让春夏感到十分疑惑的。
司马谦高中状元,本是一个很让人开心的事,但是现在却让春夏觉得这其中有很深的水。
或者应该说,司马谦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可是司马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呢?
难道,她还不能进到司马谦的心吗?他对她,是虚情假意吗?
“不怎么样,那边被人发现了,你先带我们去个安全的地方,春夏受伤了。”司马谦说完,低头看了一眼春夏。
刚刚那一把火把那边烧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追兵追来。
现在已经离开这个地方,和苏青云汇合上了,但是他们可不能松懈。
听到司马谦这么一提,苏青云才想起还有一个春夏呢。
不行,刚刚他那么熟络的和司马谦打着招呼,想必春夏心里已经有不少心理活动了吧。
她肯定会想,为什么他和司马谦能如此平等的说话。
想到这里,苏青云内心慌乱,他悄悄地看了一眼司马谦,见司马谦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也因为司马谦面无表情,苏青云差点没跪了。
是死是活,给个准信好吗?
看到苏青云犹豫的样子,司马谦的眉头一皱,冷声问了一句,“你们出来没有几个安全的地方吗?”
“啊?”苏青云疑惑的看着司马谦。
“有有有,有的,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说着,苏青云迅速转身,不让司马谦看他的眼神。
或者应该说,苏青云不敢看司马谦的眼神。
司马谦不生气的样子,也太恐怖了。
一行三人,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春夏路上有些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没注意苏青云带他们去了哪里。
很快他们就到了一个地方,春夏看了看,这里更像是一个客栈。
客栈里好像没有店小二,只有几个黑衣人在看到司马谦和苏青云两人打了个招呼,当然这个招呼,主要是对苏青云打的。
苏青云笑眯眯的看向司马谦,似乎是在邀功。
司马谦眉头一皱,眼神犀利的看了苏青云一眼,苏青云利马会议把人带到了二楼。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郎中过来了。
他给春夏查看了情况以后,直说没救了没救了。
毕竟这个郎中心里的火气大的很,原本他还在和他的媳妇儿在梦乡做美梦呢。
没想到,居然无端端被人拉了起来,还来到这个破客栈。
他没有看清楚把他请来的人有多么厉害,但是却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不爽。
所以在给春夏诊治吗时候,郎中直接说春夏没救了。
“你说我没救了吗?什么意思?”春夏冷冷的问这个郎中。
“字面上的意思,这位姑娘,你中毒一生需要调配一些比较厉害的解药,这个解药都是比较贵的,看你们这一身行头,应该付不起这个价钱,所以你就没救了。”
春夏闻言,立马坐直身子,拿出银针对着郎中的头扎了一扎。
“啊啊啊啊啊!”郎中立马发出了一阵杀猪似的尖叫声。
听到这个声音,春夏捂住耳朵,直到郎中停住了叫声,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没救了?”春夏问郎中。
郎中瞪大了眼睛,想要解释什么,可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刚刚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尖叫,可是春夏那一针扎下来,让他疼痛不已。
他只是想着要尖叫,是不打算付出行动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刚刚过,他的尖叫声就不受控制地冲了出来,这让郎中感到十分古怪。
开玩笑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瞪大了双眼看着春夏,春夏也笑眯眯地看着他。
终于郎中明白自己怎么回事了,原来是眼前这个女人做的。
他的头上好像被扎了一针,也不知道是什么针,她伸手想要把针拔下来,可是刚刚移动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好似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抬不起。
“知道错了吗?”春夏问那个郎中。
郎中很想回答自己知道错了,可是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别说发声了,就是想要张嘴都做不到。
想要比划动作嘛,双手双脚也动不了,他只能直挺挺的杵在原地。
看着郎中的样子,春夏哈哈大笑,对郎中说,“你身子动不了,说话说不出,头也点不得,但是眼睛是可以动的呀,如果你知道错,就眨眨眼。”
郎中听到春夏的话,连忙想要眨眼,可是郎中失算了,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眨了几下眼睛。
这眼睛每眨一下,就疼的撕心裂肺。
这样的情况,这样的痛,足以让眼前这个郎中铭记一辈子了。
他看着春夏,眼神不断的祈求着春夏让他活动自如。
春夏又是大笑,终于高抬贵手,把郎中头上的针给拔了出来。
拔针以后,郎中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
他吞了吞口水,看了看春夏,还有春夏手中的银针,连忙问了一句,“您是青山神医?”
“什么神医?”春夏还以为自己没听清呢,又问了郎中一句。
“传闻青山神医一双手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她的望闻问切和我们不一样,一根银针,可以夺人生死。”
听到郎中如此高的评价,春夏一愣。
春夏完全没觉得郎中不是形容她,相反,她觉得郎中形容的这个人就是她!
因为活死人肉白骨这句话,她听了好多次了。
这一次从郎中的嘴巴里说出来,春夏只觉得这些传言传的太快了。
虽然用医术赚钱,赚个盆满钵满,名气远播,这是春夏想要的,但是这样传播的速度太快了,无端端的让春夏觉得这事情的背后不简单。
毕竟在古代这样一个落后的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电,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收音机之类的东西,想要把消息传出去,还要靠人腿走。
如果说消息传的太快,那就代表这件事有个幕后推手,若不是这样,春夏不觉得自己名气能散播的那么快。
想到这里,春夏的心变成落到了谷底。
“我不是你说的什么青山神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或许和你口中的青山神医师承一脉,但我确实不认识你说的神医是谁。”
听到春夏否定自己是青山神医郎中本来还想反驳几句的,可是又听到春夏说或许是和青山神医师承一脉的消息,郎中闭了嘴。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人知道,青山神医这一生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最主要的一点是,青山神医这个封号,也是从别人嘴里传出来的。
那个被人称作神医的,根本就不知道青山神医这几个字。
不过让郎中觉得奇怪的是,春夏居然不知道青山神医这个人的存在。
“不好意思,是老夫眼拙,既然您是大夫,又为何需要老夫来给您看诊?”郎中询问。
本来就是嘛,如果说一个大夫病了,完全可以自己给自己治,然后再抓几剂药,煮了喝就好了。
“我的手指发麻,无法正确的诊断出自己到底有病,没病,只能大概发现有什么问题,我知道自己中毒了,也肯定体内的毒,没有像你所说的没救了,但是我无法准确的判断自己身体里的毒是什么。”
既然无法判断自己中了什么毒,也就不能自己给自己诊治了。
听到这里,郎中其实还是挺羞愧的。
毕竟刚刚春夏说的那番话,有点像是在嘲笑他没有医德。
大夫悬壶济世,本不该挑选病人,他是被人无端端的从美梦中叫醒,可是他也不能说病人没救了。
如果是普通病人,说不定会因为他这句话自杀而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