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迷的春夏,司马谦自责,但却并不后悔。
他一直就是那种面对实力高的人,他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况且,春夏受伤,还没有到自损八百的地步。
司马谦先拿春夏药箱里的止血药洒在她的脖子上,见血液渐渐凝固,他也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像之前那样受伤,否则,他救不了春夏,他会生气,会乱杀无辜。
见春夏身上染着鲜红血液,司马谦心头一动,到屋外烧了水。
而后,端着这热水和伤药折回屋内,将春夏身上的衣服退下,用热水替她擦拭身子。
司马谦查看了一下,除了喉咙的伤外,春夏身上没有致命的伤。
春夏很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要害,被司徒烨摔的这么厉害,也就指骨折断了。
司马谦听了一下她胸口的位置,见没有伤及重要部位松了口气。
对于接骨司马谦还是会的,不过他每次都是给自己接骨。
这还是第一次给别人结果,而且,还是女人……
若是春夏是醒着的,那么她会发现,摸着她的手的司马谦,眼里竟然满是心疼。
他,竟然心疼春夏受的伤。
可是,心疼不能让她痊愈,闭上双眼,再次睁开,司马谦决定给她接骨。
拉着春夏的手,“咔嚓”一声,就将指骨头接好了。
“啊……”春夏之前是昏迷的,司马谦这么一弄,她就醒了。
十指连心啊!指骨这个位置,当然疼啊!
加上之前她咬过舌头,舌头本就有伤口,尖叫一声,她突然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
“春夏,怎么了?”司马谦连忙将春夏抱起,不停地擦拭她嘴角的血。
春夏露出一抹苦笑,无力的摇了摇头,又张了张嘴。
看来只是无法说话,没有别的问题,司马谦又松了口气。
至于接骨的痛嘛,熬过去就好了。
司马谦捏开春夏的嘴巴往里看,“你受伤了。”
春夏嘴里一片腥红,什么也看不出来。
司马谦见状皱了眉头,又看旁边放着的水杯,他想了想,拿起水杯含了一口水,吻上春夏的唇,将水渡进去。
春夏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俊脸无限放大的司马谦。
“唔!”她抗议地挣扎着,这个男人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吗?
司马谦紧抱着她,不让她动弹。
不是,她只是是舌头受伤而已。
不过,司马谦想的是,他看不清楚里边受伤的情况,所以他要帮她清洗一下。
清水喂到春夏的嘴里,再吐出来却变成了血水,一连喂了几次,那水依旧是血红。
看来,春夏的舌头伤得不轻。
而后,司马谦不再喂水,而是含了一口止血药吻上春夏的唇,含住她的舌。
止血药与伤口接触,春夏又惊又痛又辣,简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
清理好了以后,一直到天亮,都没有人杀过来。
只是,他们还是必须要走。
春夏还很虚弱,司马谦决定背着春夏走。
至于茅屋里的东西,司马谦没有收拾的打算,他们走后这里当然是一把火烧掉。
可是,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起……“
人来了,看样子要晚一步了。
司马谦退回屋内,将春夏放回床上。
“休息一下,我很快就会解决。”
春夏点了点头,用完好的手取出手弓弩,递到司马谦面前:“你看过我用,应该知道怎么使,拿着。”
“你留着防身。”司马谦并没有接,因为,他出去之后,春夏这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司马谦心里还是担心的。
“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用,你快点解决我们快点走。”春夏不耐地将弓弩塞进他的手里。
司马谦想了想,没有拒绝,拿起弓弩就往外走……
有春夏给的弓弩,他不怕了,想要近身的,都被一弓弩给射中眼睛或者深入脑袋。
只是,使用过后,他的发现自己的大拇指很疼。
他微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春夏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用得了这样的暗器?
处理了对方的人,司马谦立刻返回茅屋,准备带春夏走。
可没想到,这时候忽然就迎面又涌出数个黑衣人。
司马谦心头一凛,他已经知道来人要做什么了,因为这群人的身上满是火油味。
他连忙举弓弩朝对方一按,砰地一声,那个人竟然被烧着了!
司马谦诧异不已,那人朝着他冲来。
见状,连忙后退,尽量不沾上对方。
哇塞,手中这个暗器,能擦出火花,春夏厉害了。
这要是用在战场上,那也更加神奇啊。
不过……
司马谦有些无语,是他大意了。
之前春夏用这个弓弩,他都发现是金属的箭头,金属碰金属,肯定出火花。
他竟然给忘记了。
春夏在屋里早就听到那个惨叫声了,而后,又见到火光闪过。
她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她很好奇,这群人到底是谁。
本以为是冲着司马谦来的。
可是现在,春夏觉得目的应该不是她。
想不通,还是不想了。
况且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春夏艰难的想要起身,可是身上好像挂着千斤重的东西一样,一时间竟然无法动弹。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自己施针,就像打兴奋剂一样。
这样才能自保。
她拿出银针快速在脑袋上扎了好几下。
很快,就起了效。
春夏下床准备往外走,她要是再呆在屋子里,说不定会被活活烧死。
可她还是晚了一步,刚走到门口,就有两个人,冲出了司马谦的防御。
他们朝小屋奔来,将春夏堵在门口,又将火球往里边一扔。
茅屋全是草和木头,遇火就着了,逼得春夏不得不退了回去。
“咳咳……”春夏托着受伤的手,又跌回床上。
小木屋很快就燃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
春夏苦笑一声,即不绝望也不生气。
打量了一眼四周围的环境,春夏抱着被子,跑到厨房。
她的手指头上有伤,春夏不想二次受伤。
毕竟她的手还是要施金针的。
如果伤恢复不了,那这辈子就不用再行医了。
她艰难地将被子塞到浴涌里,将被子打湿。
此刻,火越来越大了,
春夏一张脸红得吓人,浓烟却呛得直不起身子,春夏知道她不能再犹豫了。
一定要活着出去!
就在此时,身侧传来一声巨响,春夏抬头望去,透着火光,看到朝自己冲来的司马谦。
“谦哥儿?”
“是我!”司马谦说道。
司马谦无惧茅屋内的高温,直接杀到春夏的面前。
他正准备将春夏抱走,春夏却对司马谦道:“把被子裹在身上。”
司马谦没有问原因,就是相信春夏,然后,他拿起里面的被子将春夏裹了起来。
一下就抱着春夏离开了。
“你……”春夏一怔,没想到司马谦居然这么有力气。
这可不像一个书生该有的力气。
还有,司马谦将整条被子裹在她身上,他自己怎么办?
“没时间了。”司马谦冷声道。
而后,他抱着春夏从火海冲了出去。
他们刚一冲出来,小茅屋砰地一声,倒塌了。
一冲出火海,春夏翻身将身上的被子盖到司马谦的身上。
噗嗤噗嗤几声,火焰被这个湿棉被给扑灭了。
“还好吗?”火被灭了之后,司马谦问了一句。
“死不了。”春夏虚弱一笑。
没事就好,只要没事,春夏就可以自救!
这也让司马谦狠狠地松了口气。
“我们走。”司马谦上前,将春夏公主抱。
春夏本想拒绝,可是想想自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便才作罢。
面前只有春夏一人,司马谦顾不上暴露什么的了。
拿出脖子里藏着的哨子,用力一吹,一刻钟之后,四周围立刻来了不少的人。
他们拿了软轿,司马谦和春夏坐了上去,没一会儿,软轿消失在黑夜之中。
春夏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如果到这时候还不明白司马谦的身份,她脑子就有坑了。
不过此时此刻,春夏也并不觉得司马谦的身份会是镇南王。
毕竟在春夏的眼中,这两人还同时出现过呢,如果司马谦是镇南王,那就恐怖了。
想到这里,春夏看向司马谦,正向询问司马谦的身份,没想到外边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春夏刚想看去,却被司马谦给拦住了。
他示意春夏不要轻举妄动,而两人就这么坐在轿子里。
外边响起了一阵打斗声,春夏心里更加慌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为什么和司马谦在一起,居然有和镇南王在一起的感觉。
感觉自己到哪里,都是被连累的那种。
她被镇南王联累不算,还要被司马谦连累,春夏觉得自己的命还真是太苦了。
“不要想太多,今天的事情很多,我会找个机会和你解释清楚的。”司马谦和春夏说了这么一句。
春夏点了点头,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是生气或者别的情绪。
司马谦的心也七上八下的,春夏到底有没有生气?
他根本不担心外边会撑不住,毕竟他叫来的那些人,可都是他的精英。
他现在就怕春夏会因为他的身份生气。
他还想着要瞒多久或者想别的办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