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桦树皮一样,松树明子也容易着,只是这玩意冒黑烟,没几分钟就熏得陈学义脸上乌漆嘛黑的。
但此时的陈学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手举着火把,一手勐抓雪往嘴里填。
连吃了五六把雪的陈学义,心里悲愤万分,想那些老先辈昔日在北棒作战时,还有把炒面就着雪呢。到自己这儿,就只剩下雪了!
这怪谁呀?
都怪那仨人!
陈学义又大骂了一句,勐地起身,举着火把,迈步就走!
黑夜笼罩下的原始森林里,陈学义脚踏冰雪,举火而行。
看背影,一往无前!
可刚走出二三百米,陈学义又找地方坐下了。
吃雪不顶饿呀!
没有食物补充体力,陈学义走不动啊!
……
桥头村,姜伟丰家里。
黄燕问完陈学义,又向姜伟丰问道:“大姐夫没回来,那我大哥跟他搁一起呢?”
“没有。”姜伟丰答道:“李松闺女有病,大哥跟他进城了。”
“嗯?”黄燕闻言一惊,忙问道:“咋回事啊?”
这时,赵军上前把早晨的事简单一说,但同样没说自己给黄贵拿钱的事。
“啊!”黄燕听完恍然大悟,看了眼地上的狍子,才对姜伟丰说:“我说你咋把狍子拽回来了呢。”
如果有黄贵或陈学义在,这狍子还真轮不到姜伟丰拽回家。
姜伟丰嘿嘿一笑,说道:“媳妇,我跟俩兄弟进屋说会儿话,你跟闺女给这狍子扒了。”
听姜伟丰这么说,赵军和张援民都准备要跟着他进屋了,却听黄燕道:“别那么整。”
黄燕此言一出,无论是赵军、张援民,还是姜伟丰,三人都是一愣。
然后就见黄燕从她家碗架后头拽出噼柴的斧子,递向姜伟丰道:“嗯,你给那狍子搁腰梁杆子那儿砍开。”
“啊?”姜伟丰闻言一怔,皱眉问道:“这是干啥呀?”
“让你砍开,你就砍开得了。”黄燕道:“砍开以后,后座子让这俩兄弟拽回去。”
姜伟峰一听,立马不干了。后座子指的是狍子腰部往后,连后鞧带俩后大腿。可以说,整只狍子身上那些好肉差不多都给赵军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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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姜伟丰不动手,黄燕又把斧子往前递了一下,催促道:“赶紧的吧,寻思啥呢?”
“不是。”姜伟丰接过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