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来娣差不多,就是想要再来个男孩。
别说,这招在老姜家还挺管用。姜伟丰他儿子今年十岁,叫姜国栋。
让孩子跟赵军认识完,黄燕问姜伟丰道:“大姐夫呢?”
“大姐夫……”听黄燕问起陈学义,姜伟丰不禁有些迟疑,停顿好一会儿才说:“八成一会儿就回来了……吧。”
姜伟丰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不大确定,要不然也不会在最后加个“吧”字。
而与此同时,在那山林之间,陈学义正坐在一棵大青杨的树腿子上。他左手揉着左腿的小腿肚子,右手搁地上抓起一把雪来,胡乱地往嘴里塞。
陈学义吃雪可不是渴了,他是饿了!
实在是饿的没办法了!
这仨小时,按理说陈学义都应该走出山场了。可问题是,他饿的走不动了!
陈学义只觉得浑身没劲儿,腿肚子发软,走走停停、走走停停,时不时地就抓把雪往嘴里塞。
“我艹你仨妈!”陈学义咽下嘴里的雪,都囔着骂赵军、张援民和姜伟丰。
此时陈学义心里那叫一个狠啊,可眼瞅天都黑了,他挣扎着手拄捡来的松树明子起身,踉跄着去找白桦树。
等陈学义到桦树前,天黑的他已经看不见东西了,他摩挲着从树身上撕下两块桦树皮,艰难地掏出火柴划着,想将桦树皮点着。
桦树皮就像纸一样,而且还是一张一张的,可以说拿火一点就着。
可到下晚的时候,山里起风了,陈学义用自己身子挡着,费劲吧啦的划着了火柴,可那微弱的火苗遇风就灭!
“我艹你仨妈!”陈学义忍不住又骂了一句,然后继续划火柴。
这回划着火柴以后,陈学义一手捻着火柴杆,另一只手和身体一起遮着风,小心翼翼地去点桦树皮。
眼看着火苗将撩到桦树皮的一瞬间,一股风卷来,火苗勐地一挑,瞬间又熄灭了!
“我艹你仨妈!”陈学义恨死赵军他们仨了,把火柴一丢,指着桥头村的方向一顿暴骂。
可骂完了以后,陈学义还得乖乖蹲下,再划火柴去点桦树皮。
这次,陈学义终于点着了桦树皮,他惊喜交加,借着火光双手并用,又扒下不少桦树皮丢入火中。
然后,陈学义拿过身旁的松树明子,将其一头插入火中,看着松树明子上冒起黑烟,陈学义抬头望向桥头村的方向,口中喃喃道:“我艹你仨妈的,你们等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