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一人屈身角蟾齿间,委惰至极,披发丧志。
“吾......吾尚记得,数日前,汝现身海沿,掠食邻人......吾妻儿俱亡,原当是梦......怎知.....”此人抬臂,轻抚腰际,“汝食吾不成,反落一齿......”
角蟾应亦不应,抬爪缓抛,便见此人入了莲池。
池内奇寒。来人手足并用,拍水求生,然池底似有一力,径自扣其足,直将其往深处拖拽。
来人气竭,唇开水入,发若蕰藻,自缠腕足。来人心知了无生机,眼目一阖,应命直入水底。
一炷香后。
来人陡地启睑,却见置身一物内,此物曲折,茫茫迷迷,左右前后,难见它物;来人心下一紧,耳内闻得细音嘈嘈,惊悸仰面,却见顶上遍布蛆虫,粗肥穰浩,来人虾腰作呕,直将胃肠所贮刮个干净。待得一刻,来人细辨,见那蛆虫于头顶缓缓排出十数字来。
“汝堪试炼,可许长生;改貌易形,更名换姓......”来人见字,喜不自胜,待将额顶蛆字一一辨尽,这方抟力,朗声自道:“若可长生,自当依言而行!”话音方落,便见落蛆数升,粘皮附骨,自来人九窍入身,瞬化赤血,融于骨脉。来人初时一惊,然未感毒痛,唯不过心劳体苦,恍若夏畦冬浣,周身不适。
一个时辰后。
来人岂止面目已易,高矮胖瘦,亦是有改。来人抬掌,自抚其面,启口喃喃,其声见异:“自此刻,吾当唤作袁不鹿!”
......
无忧同弄无悯对视一面,闻听堂下诸人所言,早是解意。
“吾当此兽何能,怎得疏弃五百岁前来此,所见所识,亦是堂下诸人,原不过将新掳之人易容改形。“无忧轻声喃喃,撇唇薄怒。
弄无悯轻笑,徐徐摇首,密音应道:“想来,初登此岛者,便是袁不鹿等人,然此岛并无长生之效,即便岛人形貌有易,然其本质未改,苍颜难若旧时;故而短则三五岁,长则十余年,角蟾便将新寻得之无心之辈携至此处,改其貌,以新易旧,如此,岛人难查角蟾用心!”
“此兽倒也并非无智。其竟可告新来之人,令其自行藏掖,一来岛人本就凉薄,事不关己,全不用心;再者新人持密自危,若人人如此,互筑心墙,角蟾此举更是难查!”
弄无悯轻嗤一声,沉声接应:”其人皆以己为异类,谨小慎微,趋前退后,互断交往,隔阂弥深。“
堂下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