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没理由再抨击她,但是心里憋了数年的火却没消,总要找到什么出口泄出来,他狠狠的说道:“莫不是那个狗皇帝强娶了你?”那个皇帝从来都不是人!
不料,“没有啊……”孙雨霞一声惊呼,道:“我自尽时,是皇上救了我,并把我带出了旁人的指指点点。为了给我理由进宫,皇上还谎称是我救了他,所以未经选秀未走流程,确立了我一介民女在宫里的位置。”
刘桦争辩道:“但是,他并非良人,不过是图个新鲜感,不是很快就弃你在冷宫了?从此你过上了生不如死的冷宫生活。”
“那你便错了。”孙雨霞站起来,大声反驳道:“你难道没听说朝堂上的陈述吗?”
“什么陈述?”刘桦这段时间一直在内务府里,消息不是很通畅。
“皇上早就发现宫里一直有人对他下毒,怕我们母子被坏人盯上,才明面上疏远了我。其实,皇上很好的安排着我的生活,而且一直避人前来看我,这就是专宠。我在皇上那里感受到女人的所有幸福。他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只是这么好的夫君,怎么如此短命?”孙雨霞悲伤的说着,声音都哽咽了。
“不可能……”刘桦不愿相信。
“为什么不可能?你对我没疼惜,还不许别人爱怜我吗?”孙雨霞讽刺道。
刘桦惊呆了,没有始乱终弃吗?那……他下意识的看向白月兰,他知道白月兰是《此情可待》的最狂热的追捧者。他却看到白月兰一副满脸震惊的样子,并且她还问道:“贵妃娘娘,事实居然是这样吗?”
“绝无半点虚假。”孙雨霞说得斩钉截铁。
“若真是如此,这些年来,被天子所独宠,这可是世间女子求神拜佛也求不来的福分,你真真正正是个幸福的女子啊!”白月兰感慨的说道。
孙雨霞低声叹息:“可惜我福薄,我们的恩爱终究是有限的。”
丁绒立刻安慰:“一生能得一真心人,足矣。”
“不求数量,一个就很好了。”白月兰说着,转而大声问刘桦:“不过,刘公子,你干嘛那样写故事?贵妃明明就等足了你时间,皇上明明就没有强抢民女,最重要的,明明他们就是相爱的!他们的故事里,没你什么事啊!”
刘桦羞愤难当,却无言可驳。整个事情,明明就是孙雨霞和皇上的错,害得他人生尽毁,怎么他还理亏了?都怪那个帘子里的女人,给他带来羞辱却还享尽荣华富贵!
这时,听到金丝帘子后的女子疲惫的声音:“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