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放跑了自家姐夫之后,夏良便彻底失去了调查的方向。
尽管祝安生已经言辞警告他不要再参与此事,但夏良没有当个乖乖小孩旁观看戏的意思。
如果他真有那么胆小怕事,经历了七年前姐姐失踪的事件,他就不会再有勇气报考警校。
他知道姐夫比自己成熟得多,有能力得多——所经历过的事情也远比自己想象的沉重得多。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袖手旁观。
当天晚上,他跑回警局,翻出了所有与黄沙谋杀案相关的照片文档,逐张查看,试图发现其中隐藏的某些端倪。
为什么姐夫在见到那个陌生的女学生之后,表情会如此震惊?
秘密一定就隐藏在这些线索深处。
他如是想着,不顾同事们的劝阻,在办公桌前挑灯夜战,直至天明。
当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醒醒,老夏。”
赵罡把他从座位上晃起来,一件羽绒服从肩头滑落。
“都几点了,你昨天不是通宵了吧?”
夏良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意识还没回转过来,迷迷糊糊说:
“我就眯了一会儿……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
夏良坐直身子,瞪大了眼睛:“我就眯了一会儿,怎么三个小时就没了……”
“你就睡了仨小时?疯了吧?受什么刺激了你?”
“没什么。”
夏良晃晃脑袋,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他看见掉落在地上的羽绒服,将其拾起来。
“你的?谢谢。”
赵罡撇了一眼,摆摆手:
“不是我的。邢队的。”
夏良愣了愣。
“邢队说了,今天咱们组再去天河实地调查一次,你如果没什么精神的话,可以回家休息。”
“不用。”
赵罡看看他,搔了搔后脑勺,又问:
“怎么,昨天查了一晚上文件,有什么发现没?”
“我觉得也许和付颖儿读的雏光有什么关系……但具体没查出来。”
“雏光?雏光能有什么关系?”
夏良沉默,又摇了摇头。他不想说那是因为祝安生的推测。
赵罡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
“我说老夏,你省点心吧。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查不到凶手,也没多大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