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宋时民风淳朴,这等人并不多见,大家伙多是良善百姓,遇见这样的浑人,免不了退避一二,到纵得她性子更是暴躁,一向是只准自己欺负人,绝不肯吃半点儿亏。
这会儿她见丈夫手背上被划了道口子,鲜血喷流,惊吓过去,自然大怒,跳着脚破口大骂:“贱妇,居然敢行凶,大家伙快来看看,陈家那贱妇居然敢行凶伤人,还有没有天理!里正,里正呢?这么大的事都没人管不成?你们是不是都受了那贱妇的蛊惑,都要包庇她?”
周围几家的灯火立时大亮。
“孙娘子,你就别胡咧咧,人家秦娘子是什么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说,还是难得的慈悲良善,平日里遇见只蚂蚁,也要绕路走,不肯踩死,说她要杀人伤人,你在咱们陈家庄问问,可有人信?”
本来夜里要熄灯入睡被吵醒,众人心里都憋了口气,只是不耐烦和一泼妇计较,才勉强忍了,此时听见她越说越难听,简直把陈家庄所有人都给说了进去,自然是不肯再姑息,七言八语的反驳回去,还有人大吼:“周二郎,就这么个泼妇,也只有你当宝贝供着,早点儿休了了事,省得招祸!”
孙娘子气得脸色涨红:“你们你们”说着,一扭头,冲着陈家的大门踢打不休,状若疯狂,“贱妇,你还不出来?出来告诉他们,你都做了什么恶行?快出来!”
她平日里农活做惯了,很有一把子力气,竟踹的那大门微微颤颤,众人都忍不住皱眉,想着秦娘子这会儿还不知多么害怕!
秦亚茹自从嫁给陈五郎,生活水平直线下降,尤其是秦家获罪之后,心里藏了事儿,更是行止坐卧都不安宁,身子骨越见瘦弱,颇有几分弱不禁风,她人又生得极美,在众人心里,便是那风一吹都会碎掉的珍贵瓷器,两相对比,越发显得这孙娘子恶形恶状。
吱呀一声,对面的门大开,一盆污水泼出去,浇得孙娘子透心凉,一头乱发凌乱的黏在一堆横肉的脸上,显得分外难看又狼狈。
“谁?”
孙娘子冷的一哆嗦,一扭头,就见王嫂子掐着腰立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洗你那张臭嘴,用我的洗脚水就足够!”
众人哄堂大笑,不少男女老少出门看热闹,对这泼妇,大家早就心里膈应的很,这会儿见她出丑,自然是鼓掌的鼓掌,起哄的起哄。
孙娘子气得脸色铁青,但王嫂子的丈夫是县衙的捕快,寻常她也不敢闹得太过分,一扭头,使劲拽她男人的衣服,恨铁不成钢地气道:“你个闷葫芦,还不跟大家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