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周二郎长得健壮,一般文弱的女孩儿碰上只有倒霉的份儿,不过,秦亚茹那些年虽然是文职的技术人员,好歹也跟高枫学过几手女子防身术之类的东西,对付区区一个蛮汉,问题并不算大。
她不慌不忙,冷冷地看了周二郎一眼,周二郎其实多少也有点儿欺软怕硬,竟是被吓得脚下踉跄,一抬头,正好看到秦亚茹冷笑的脸,不由恼羞成怒他竟然被一柔软娘子惊得腿软?
提起一口气,就想扑过去教训秦亚茹一顿,却一瞬间止住脚步,脸色煞白,额头的冷汗滚滚而落。
一把锋利雪亮的刀子,就抵在他下巴上,寒光闪烁,他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冷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战战兢兢地抬头,就见秦娘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双眼说不出的冰冷,仿佛在这双眼里,没有活人,只有尸体。
“你你”
秦亚茹漫不经心地抖动了一下手中的刀子,吓得周二郎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
他也是倒霉,秦亚茹才想起陈五郎和柔蓝郡主,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发不出,这人就上赶着找不痛快,岂能不发泄一番?
“听着,以后离我远点儿,下次再敢纠缠,就不是见点儿血的事了!”
周二郎吓得够呛,又惊得瞠目结舌秦娘子一向是个斯文人,正经的大家闺秀,说话永远是轻声慢语,走路也是莲步轻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彪悍’?
正呆愣间,大门洞开,他媳妇孙娘子嘀咕着地走出门:“当家的,大半夜不睡觉,你这是闹什么”
结果这位一出门,抬头就看见秦亚茹,登时脸色大变,嗷呜一声:“贱妇,你又来勾引我男人?”
一转眼,才看见那把刀,又看到自家男人衣袖上的鲜血,顿时扯开嗓子大叫,“天啊,血,血,杀人,杀人了!”
她这一声吼,惊天动地,整个村子鸡鸣狗叫,好几家的人被吵醒,灯也亮起来,周二郎的脸色忽青忽白,竟连眼前的刀也顾不上,忙低声怒道:“小声点儿,吼什么。”
趁着这两夫妻纠缠,秦亚茹随手收起刀,拎起水桶,转身就走,进了屋,把院门锁好,又把院子里的大水缸推过来挡住门,这才回屋。
她家里院门太旧,挡上些东西,心里还安稳。
一路走回屋,从台阶下捡起一只漆黑的小箱子,进了门,还能隐隐约约地听见外面孙娘子的嚎叫声,都是些听不得的污言秽语。
孙娘子在武当县地面上也是一大祸害,赫赫有名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