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将陈郡当作一回事。
地不广。
人不多。
物产不甚丰富。
人物也不够伟岸……
横看竖看,它似乎都只是九州上百个州郡之中平平无奇的一个!
莫说其他地域,连兖州之内,不知道自家州境内还有一个郡名叫陈郡的人,都不在少数……
可而今陈郡出事了,再一细看。
才发现,陈郡的位置,真是太紧要了!
从九州整体分布上说,陈郡恰好嵌在九州东南部的两大司州门户中心!
陈郡以北的陈留郡,乃是兖州、徐州一线进入司州的必经之路!
陈郡以西的颍川郡,乃是豫州、扬州一线进入司州的必经之路!
只要掐住这两个地方,就等于是断绝了九州东南部与司州中枢之地的联系!
从东南部的局部分布上而言,陈郡只要连同陈留、颍川,便可南接豫州,西入司州,北抵冀州,东南下扬州……
从地势上看,好像除了四通八达的之外,也无甚太大的优势。
可关键是,四面八方都无有可以钳制陈郡那五万兵马的武备!
连拱卫京畿的四大禁军,在大部分被王翦与李牧带入幽州战场和冀州战场了!
也就是说!
逼急了那陈胜,他完全可以把心一横,带着五万兵马,直逼洛邑帝都!
届时。
无论三路大军合围太平道打得有多顺风顺水,都必须放弃眼前的胜利,回援洛邑。
而无论是那一路兵马,想要攻打陈郡。
陈胜都进可攻、退可守,坐拥广阔的战略纵深……
……
魏缭放下手中的一摞帛书,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眉宇间的凝重之色却未有半分消散:“君上,为今之计,当上禀不韦公,劝解朝廷先行安抚陈胜……”
“安抚?”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吕政怒不可遏的咆孝声打断:“朕恨不得将狗贼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还安抚?哪门子的安抚?”
陈郡变局,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他吕氏父子二人。
可以说他父子而二人来的所有布局与谋划,尽数被陈胜一朝葬送!
吕政焉能不对陈胜恨之入骨?
“君上!”
魏缭高声呵止了吕政的咆孝声,肃穆道:“为君之道,在于平心静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