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柏亦北醒了,她的手在他的身上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查看,前胸、胳膊、手指、甚至连胳肢窝都没放过,前边没有异常,她想着把他翻个看看后面,两手刚摸到他的两侧,他紧绷的身体立即敏锐的僵硬起来,双手迅速握住她的手腕,问:“你要做什么?”他的思绪还没完全的清晰,声音也显得干涩沙哑。
程落菱十指一顿,猛然抬眸,看他。
柏亦北现在也好不到那儿去,通红的双眼,乌青的黑眼圈,胡茬青青的,完全一副熬夜留下的后遗症。
程落菱整个人都怔怔的,这人会是柏相公?她的印象里,柏亦北永远都是精力充沛容光焕发,何时有过这种憔悴不堪的模样。
她眨巴眨巴眼睛,噢,他没有消失;
她又眨巴眨巴眼睛,噢,他在看着她;
她再眨巴眨巴眼睛,噢,他……她狠狠的扭了下自己的大腿,妈呀,疼死了。噢,他确实活着。
她一下子趴到他的身上,紧紧地抱着他,哇哇哭着喊:“柏亦北,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柏亦北一脸的懵逼,我做什么了,就吓死你了?你这样压着我,是吓死我了好不好?
懵逼何止柏亦北一人,立在门口的康凯和王诚也是懵的不要不要的。
昨晚,三人说事儿一直说到凌晨五点。家有娇妻,一结束罗敬城就往家赶。康凯光杆儿,住的地方又远,不愿来回折腾就在客房里凑合一下。他睡觉本来就轻,客房又紧挨着楼梯,所以程落菱一闯进来他就醒了,迅速穿好衣服出来,正看到往主卧方向走的王诚,他赶紧跟了过去。
程落菱是王诚载过来的,他见程落菱的情绪不对劲儿,停好车就紧随其后。
康凯和王诚一同到了主卧门口,一看程落菱骑在柏亦北的身上,又哭又叫又脱衣服的,两人立时傻了眼。
康凯舔了舔唇问:“她……这是住院住疯了,还是住傻了?她这是要强/上我家北哥的节奏啊。”
王诚脸上没表情,心里却很是蔑视,就算强/上也是你家北哥,占了大便宜。
康凯见对方没吭声,忍不住又问:“她到底咋了?受刺激了?”
王诚想了一下,说:“应该是做噩梦了。”这噩梦还和柏亦北有关。
康凯嘴巴一撇,说:“做噩梦了就跑来抱男人扒男人的衣服?幸亏这男人是北哥,换了别人那还了得?”
王诚不愿搭理,看着趴在柏亦北身上哇哇大哭的女人,心里松了口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