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但我对你敬若女神,又怎敢存有丝毫冒犯与亵渎之心呢!”
公孙大娘道:“如此最好,安大人,我早已立下重誓,终身不嫁,我师傅裴旻丰神俊朗,剑法超群,又心地朴实善良,实乃人中之龙凤,他日前程不可限量,我会永远追随在他身后,患难与共,誓同生死,你如此看重公孙大娘,公孙内心感激,但也希望你以后对我不要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安庆绪眼中神色十分复杂,他摇头道:“不,我绝不轻言放弃,我定会付诸努力,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会回心转意。”
公孙大娘还待说些什么,见安庆绪如此执着,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她已明确拒绝,但安庆绪不肯就此罢手,她也一时无可奈何,如今只得先离开为好。
突然,一人哈哈大笑,从门口走了进来,边走边道:“早听说这里有好酒好菜,褚某不请自到,得罪,得罪!”
他旁若无人地走向已移到墙边的饭桌旁,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肴,又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摇了摇,闻了闻,叹了口气道:“真是不巧,不巧得很啦,原来酒菜都已经吃光了,难为我闻着酒香来到这里,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幸好我这葫芦里还有半壶玉冰露……”
说着,那人提起身畔那油光铮亮的酒葫芦,凑着壶嘴自顾自地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安庆绪见来人竟躲过了梧桐居中守卫,从园外长驱直入,又如此目中无人,不由呵斥道:“什么人?敢擅闯本寺卿寓所,又如此无礼!”
原来,安庆绪蒙其父安禄山荫庇,不仅任职鸿胪寺卿,还被玄宗宠爱有加,走到哪里都有人阿谀奉承,不料此时却遇到这个十分无礼的醉汉,此时他将身份亮出,志在立威。
来人笑道:“原来主人还是一位当朝重臣,小人山野村夫,不识庐山真面目,失敬,失敬,不过……”
安庆绪听他话里有话,冷哼道:“你想说什么?”
那人嘻笑道:“安大人对一个心有所属的女子如此放肆的纠缠,比之在下无礼更甚吧。”
此人是风尘奇侠,嬉笑怒骂习以为常,他并不将权贵之人放在心上。
“这……”安庆绪本不善言辞,一时竟不知如何对答,想必刚才厅中发生的一切都被此人窥见,这么一想,刚把想叫侍卫进来的话也咽了回去。
公孙大娘见安庆绪极为尴尬,她毕竟身为客人,不想让安庆绪就此难堪,她忍住笑道:“安大人,这位是我的朋友,他定是来接我回去的,我这位朋友生性不羁,这中间只是一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