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妇,做那恩爱的戏水鸳鸯,能够闻到她身上散发的缕缕幽香,那是多么美妙的事啊!我愿与她情投意合,比翼双飞,即使为她放弃大好的江山也在所不惜,只希望不要让我在无尽的黑夜里独自相思……
整支曲子缠绵悱恻,动人心魄,公孙大娘是琴手中之翘楚,又怎会不懂曲中求偶之意!甚至曲中委婉地表达了歌者同情女子飘零江湖或农村劳作,愿意金屋藏娇的想法,公孙大娘更是心知肚明。
待安庆绪弹奏完毕,公孙大娘略作思忖,不卑不亢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亦愿为安大人歌一曲,以明我心!”
说罢,她亦起身唱道:
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
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
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
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
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
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
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
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原来安庆绪用《凤求凰》向公孙大娘表白爱慕之心,而公孙大娘却用汉乐府诗《陌上桑》中秦罗敷回答太守的话应对,其拒绝之意已明。
唱罢,公孙大娘不顾安庆绪失望的神情,敛身道:“多谢安大人盛情款待,公孙就此告辞!”
公孙大娘正欲离开,忽然脚下一软,似要跌倒,她急忙用手扶住墙壁,稳住身形,她另一只手下意识地轻抚额头,只觉得头部有些眩晕难受。
原来这清酒虽然好喝,却有极强的后劲。公孙大娘一时贪杯,此时酒劲上涌,如饮醇醪,不觉自醉。
安庆绪紧走几步,把握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趁势扶住公孙大娘纤腰,低声道:“姑娘不必急于便去。从昨日青松书院情形来看,你目光时常停留在那穿天蓝长衫的年轻人身上,他必定就是你的心上人,但他年纪轻轻,旁边又有如花美眷,我想他也未必如你歌中所言,那么出类拔萃吧。”
公孙大娘强行推开安庆绪,道:“男女授受不亲,请大人自重!那年轻人是我的师傅,公孙只是随侍师傅身边,安大人且勿胡乱猜测。”
安庆绪怅然若失,本欲再度伸手去搂公孙大娘,听闻此言,双手举在空中,伸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忽然甩下衣袖,长叹一声道:“唉,你误会了,我身居高位,颇有身份,怎会做出强人所难之事,我虽对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