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知法犯法,在光天化日之下,诱使宋氏子弟行凶杀人?并且私自行刑,你这是逾越礼制,滥用公器!”
被当庭质问的年轻人神情温和,笑问道:“敢问你是?”
男人伸手将自己儿子推到身后,不卑不亢回答道:“在下亳州宜城县典吏韩岩平!”
年轻官员显然愣了一下,呲牙咧嘴道:“差点吓死我,还以为侥幸遇上了白龙鱼服的贵人,哪里知道是个不入流的县衙小吏,姓韩的,你知不知道,你家县令大人连凑到本官跟前套近乎的资格都没有?”
一县典吏的韩岩平挺直腰杆,尽显书生意气,淡笑道:“刘大人的官再大,总归大不过我离阳的王法律例吧?”
年轻公子哥叹了口气,用怜悯眼神望着这个品级不入流的地方官吏,摇头道:“井底之蛙。”
黄小河脸『色』冰冷道:“韩典吏,当我黄小河腰间悬挂铜鱼绣袋之时,紧急时刻,可先斩后奏,杀上县县令以下的任何官吏,只需在京城刑部入档,事后不用被朝廷追究。”
年轻人笑呵呵道:“此律是由咱们刑部柳尚书亲自订立,更是皇帝陛下批朱画了圈的。怎么,韩典吏,你有异议?”
头一回听到这桩官场n的韩岩平,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岂有此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已经风声鹤唳的青梅坊众人又被惊吓到,一个个恨不得往自己脸上摔两大耳光,让自己嘴馋来此饮酒。
只见街道拐角处先后走出两拨人,前方那批屈指可数,一位清贫儒士模样的中年男人,气态儒雅,此人左手边是一位身穿蜀缎质地长袍的男子,年龄稍长五六岁,约莫不『惑』之年,与前者气质相近,既有世族出身的书卷气,也有几分官场的贵气,右边是一位相貌清癯神『色』冷淡的花甲老人,腰悬一柄长刀,与黄小河如出一辙,也系挂了一枚铜鱼绣袋。
三人身后是十余位精悍异常的侍卫扈从,身份不明,但显然不会是寻常的官府兵丁。
这些护卫并没有贴身跟随,而是始终保持大致二十步间距。
青梅坊这边,看到了居中那位男子『露』面后,刘姓年轻人破天荒『露』出恭谨神『色』,缓缓走下台阶,微微躬身相迎。
许多酒客下意识都站起身,不敢大大咧咧坐在原位上。
看到酒坊内一个个如临大敌的“老百姓”,居中男子笑了笑,伸出双手向下虚按了一下,朗声道:“诸位随意即可。”
然后他放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