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师叔夜白在,钟暮筠想杀你的心,只会与日俱增。”话说到这里,殷墨初也没有隐瞒:“她欢喜你师叔这么些年,已然痴狂成魔,但凡有一个特例的姑娘在他身边,钟暮筠又怎么能够放宽了心不去管束?”
情这一个字,最是不讲究道理,若是爱得太深,执念太沉,便是神挡杀神,佛挡弑佛!
而这一点,从昨夜钟暮筠的神色语气便可得知。殷墨初知道,莫长安不傻,定然也是心中清明。
“没想到你这厮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她缓缓起身,脸色庄严肃穆:“和我等修仙人真是……脾性相投!”
轻轻掩唇一咳,她才继续道:“既然你想要铲除奸佞,我自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殷墨初:“……”
为何最后拐了个大弯,变成他与钟暮筠有仇了?
“杀人的事儿嘛,暂且可以放着不议。”毕竟也找不到钟暮筠人在何处:“只是让合欢开口的法子,你想到了没?”
“她既是中了双魄蛊,想来里头睡着的已然换了灵魂,不再是合欢。”殷墨初沉吟:“纵然我现下想到了法子,那人也没法替合欢开口。”
“这个可不好说呀,”莫长安笑着开口,无声望了眼合欢的方向,眼底倒映着灵虫的羽翼,唇角弯弯:“指不定明儿个就有你的用武之地。”
“那倒是可以,”殷墨初哼道:“反正小爷已然想出了法子,你开了门儿,小爷就可以告诉你。”
辛秘的事儿,自是不能大摇大摆讲出来。
“明日再说罢,”莫长安道:“门儿是不能开的,一旦开了,就破了夜白的术法,岂不是因小失大?”
“这样小心谨慎?”殷墨初挑眉:“这里头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夜白会设结界,想来并不是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莫长安还在里头守着……未免有些阵仗大了点儿?
“都将门窗关的紧紧的了,你以为还能透露给你?”说着,她下意识摸了摸瘪瘪的肚皮,脑海中浮现起各种鸡鸭鹅肉,馋得直咽唾沫。
“切,你当小爷稀罕?”殷墨初抬了抬下巴,却还是瞄了眼屋内的方向,问道:“不过方才那咕咕咕的……什么声音?”
“你听着像什么声音?”莫长安也不害臊,就这般反问回去。
“鸟?”殷墨初想了想,恍然道:“还是你肚子饿了?”
“自然不可能是鸟。”要是里头有鸟,她定然烤了吃,还能等着它叫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