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身后跟着三五个战战兢兢的丫鬟,就算是在自己家里,也是排场不小。
“娘…”
见这妇人到来,白舒音和白律修兄妹二人同时起身问安。
妇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在下人搬来的凳子上坐下,又看向白律修,有些不悦道:“律修啊,不是为娘说你,你都已经十八岁了,该懂点事儿了,要是别的人家,你这个年纪,都已经娶妻生子了,我和你爹还不就是希望你早日中举,好给你安排一门好点的亲事吗…
如今你这个年纪,最首要的任务是读书,好好读书,等中了举,当了官,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到时候别说金瓶儿,还有银瓶儿,铜瓶儿,你就是一两银子不花,她们也打破了头争着往你床上爬…”
“是是是…孩儿知道错了…”
白钱氏一点没有斥责的意思,白律修也一点没有悔过的样子,就像是在走个形式。
见白律修打岔,白钱氏的声音顿了一下,接着又看向白舒音,说道:“听说你三天前将紫竹、绿竹、玉竹三个下人给降成了粗使丫鬟,老太太这人念旧,今天还问到了此事…”
“哦?”
白舒音听得一愣,这些天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要不是白钱氏提醒,她几乎都忘记了这件事情。
当然,让她瞬间想到的并不是将紫竹三个丫鬟降为粗使丫鬟的事情,而是杨厉临走时的那句话:“三天后我来白府接我娘,要是还看见她住在那间关鸡鸭的房间里,别怪我杨厉不念白慕喜留下的那份渊源…”
我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想到这里,白舒音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她的心莫名的有些七上八下…那个踉踉跄跄,倔强离开的背影,总是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