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对藤甲军很严格,成了这些孩子的公敌。小孩子么,哪有不淘气的,再管得严也不中用,何况李菡瑶还不许苛待他们。因此,每一个藤甲军的成长历程,都是跟胡清风斗智斗勇的过程,没少捉弄他。
王壑恍然道:“李姑娘有远见。”
小甲得意道:“可不是。”
他最崇拜姑娘了。
小乙等人也都点头。
王壑又好奇道:“我观你们都聪明伶俐,必是李姑娘精心挑选的。资质不好不能进藤甲军吧?”
小甲先点头,又摇头。
小乙说是,小青说不是。
王壑糊涂道:“到底是不是?”
小乙抢在小甲前面,语调急速道:“藤甲军确实是姑娘精心挑选出来的,也不都是聪明伶俐的,姑娘根据我们各人专长:能习武的习武,会读书的教读书,爱做买卖的教做买卖,有心机有成算的培养成管事安排去工坊;就算什么都不会,姑娘也命人教种田,将来管田庄……姑娘说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个人都是好苗子……”
说到这,他得意之极。
绿儿怒了,连连拿眼刀剜他,见他无知无觉,把细长的腿伸过去,狠狠踢了他一腿。
小乙这下察觉,看过来。
绿儿怒瞪他——你怎能把这些事告诉外人?这不是把姑娘的老底都交代了吗?
小乙心里咯噔一下,慌了。
小甲等人也觉不妙。
王壑有趣地看着绿儿,这小丫头看着怯生生的,在他面前连话也不敢大声说,但他可不会小瞧她。若真是个没出息的,能在北疆筹集那么些粮草吗?
果然,这一试就试出来了,精明着呢;最妙的是:她这怯生生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天生的,就像山野中某些动物的皮毛,是天然的保护色。
王壑不愿再为难他们,免得他们后悔得睡不着觉,转而招呼他们:“观棋姑娘既把你们托付给我,我便要照顾你们,这一路往江南,要好些日子呢,你们的课业不可荒废了。从明日开始,每日早晚你们都要下马,负重跟着队伍奔跑,作为操练,操练时间为一个时辰。其他时候,我教你们机关术数。来,让我试试你们的功底……”
小甲失声道:“真的?!”
王壑点头道:“真真的!”
小乙追问:“公子亲自教?”
王壑道:“亲自教。”顿了下又道:“观棋姑娘临走也给我留了信,嘱咐我好好教导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