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暗自留意,冲傅冬意微微颔首,道声“告辞”,举步便走,绿儿和小青跟上。
傅冬意静静恭送。
到门口,绿儿将食盒给谨言看,道:“给世子留的。”
谨言道:“多谢姑娘。”
一面示意亲卫接了。
绿儿道:“婢子不敢居功,是……是有人给世子准备的。”说着回头,示意谨言看雅间过道口——还好,傅冬意还没走,还保持恭送的姿态站在那儿呢。
谨言定睛一看,脱口道:“傅姑娘?!”满脸诧异地看向王壑,差点问:“她怎么来了?”
王壑听见这声“傅姑娘”,脚下一顿,扭头看着绿儿,正好捕捉到小丫头眼中一闪而逝的欣喜。
王壑:“……”
算你能耐!
爷服你了。
再看看谨言,很是无语:他竟不知表弟这么傻,被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给利用了。
绿儿垂下头去。
傅冬意见引起世子关注,虽然世子是可信的,但世子身边还有许多亲卫,急忙退下。
出了酒家,王壑并未回营地,而是找了镇上一家客栈,开了几间房。王壑叫谨言进屋吃东西,顺便叫小甲等人也进去说话,兴致勃勃要畅谈的架势。
他坐在椅子上,斜倚着桌子,姿态悠闲又充满好奇地问问:“李姑娘是如何训练你们的?”
这话有探听的嫌疑。
一干小少年小少女心中警惕,面上却笑容灿烂道:“带我们训练的是胡大爷,读书、习武,十分劳累。”这是一个很泛的回答,细想却没什么东西。
王壑也不在意,继续道:“不说李姑娘亲自教你们吗?原来不是。我就说,她哪来闲工夫教你们。”
孩子们不乐意了,尤其是小甲小乙这些少年,正是好冲动、爱争风头的年纪,觉得王壑这话有看轻他们的意思,如何能忍?当即解释道:“公子不知道,这有个缘故:姑娘有次去庄子上看望藤甲军,试了试大家的才学,很不满意。姑娘就对胡大爷说:‘这样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们都要被你训练成小牛马贩子了。你常年干这营生,别的都还好,就是太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于是姑娘亲自给藤甲军编制课业,文韬武略都有涉猎,还拨了许多银钱,每隔三两个月就来跟我们住几天,亲自指点教导我们……”
小甲叽叽呱呱,将事情来龙去脉跟竹筒倒豆子般都倒了出来,顺便在言语间狠狠损了胡清风一通。
胡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