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即便东郭名没漏算鄢芸,还会有李芸、张芸,结果都一样。李菡瑶用人不拘常理,在江南,没有人是她的对手,除非王壑来。所以王壑才不许他与李菡瑶开战、不得伤害李家人,因为王壑清楚,合他与东郭名之力也斗不过李菡瑶。王壑要他稳定江南,他手握十万靖海水军,只要不妄动,李菡瑶便没借口朝他下手,江南便能暂时稳定。
他不该不信王壑。
王壑,不是能被美色迷惑的人,纵对李菡瑶有情,也不会拿江山社稷当儿戏。
他太小瞧李菡瑶了。
不,是小瞧女人了!
鄢芸见年轻将军神情黯然,仿佛知道他担心什么,向他展开最真诚的笑容,道:“将军无需担心。”
颜贶不解,以目光询问。
鄢芸认真道:“李姑娘不会趁机落井下石。靖海水军不会有事。将军也不会有事。”
颜贶神情更加迷惑了。
鄢芸进一步解释道:“李姑娘请将军去霞照,确实有事相商。等事了,最迟明天,便会任将军自便。待将军回到宁波府,那裘光便翻不出大浪来。”
这是说,李菡瑶会放了他?
颜贶怔怔地看着鄢芸,满眼的不信任,怀疑这是美人心计,目的是为了更进一步控制和利用他。
忽然,鄢芸站起来,整整衣裙,冲颜贶欠身施礼。
颜贶急忙丢了棋子,也站起来,两手虚扶道:“姑娘为何行如此大礼?贶愧不敢当。”
鄢芸直起身,正容道:“之前鄢芸多有得罪,还望将军见谅。将军是大丈夫,不忍伤害李家人和李妹妹,才被我抢占了先机,非是将军能力不如我。”
颜贶知事实并非如此,就冲李宅预先布置的那些埋伏,哪怕他一进门就喊杀,也未必能取胜,鄢芸这么说,是给他面子,他听了心里好过不少。
他不肯在气度上输给一个女子,也正色道:“姑娘如此说,真羞煞颜贶。颜贶没有不忍。颜贶既带兵来此,便是要收服李菡瑶。若顺利还好,饶她性命也容易;若不顺利,为了天下,贶不介意取她性命!”
鄢芸听了这话没有生气,反而目露赞赏,笑道:“将军果然磊落!你我各为其主,这也没什么。将军也不必羞愧。将军之前对小女子还是心存了不忍,小女子看得很清楚,所以才赔罪。将军当得起我这一礼。”
颜贶心一动,笑了,说道:“姑娘花容月貌,凭是谁见了,也不忍心一照面就辣手摧花。”
鄢芸歪着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