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不惯鄢苓撒谎。
不,简直居心叵测!
王壑心思何等缜密!
鄢苓说李菡瑶已经死了,所以不敢相信那信是李菡瑶写的,这话也不算错;错在后来。
那天鄢苓回到客栈后,他和张谨言紧跟着也回去了,还议论了李菡瑶在江南起兵造反的事。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李菡瑶并没死!
可是鄢苓没把信拿出来。
王壑清楚记得,当时他就觉得鄢苓举动很奇怪,老捂着胸口。他问她是否不舒服,鄢苓矢口否认。
这是第一件。
第二件,从李菡瑶传信到皇城兵变,中间隔了好几日,就在那几日,传出李菡瑶化作郝凡接近吕畅,被吕畅捉拿的消息,鄢苓为何还不说?
这到底是什么居心?
若换一个人,王壑定要毫不留情地当众追究,可是他看着泪眼婆娑的鄢苓,眼前浮现鄢计殷殷嘱托他的情景,想想鄢计夫妇的惨死,终究还是按下一腔怒火。
他冷静道:“鄢妹妹,这事是你不对,该给李妹妹赔罪。”又转向观棋,道:“这事也是我冒撞,即便不能确定郝凡就是妹妹,也不该炮轰乾元殿。”
说罢,深深对观棋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