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 李卓远立即起身,微微欠身,抱拳道:“请家主放心,愚兄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家主所托!” 他郑重地用上了尊称。 李卓航道:“那我们便拭目以待。十年后——”他有意顿了下,才笑道——“天明也长大了。大家都赞他聪慧,口说无凭,看他可能撑门立户。” 李卓远再次欠身道:“愚兄定不负家主厚望!” 李卓航手往下虚压,“坐下。” 李卓远坐下后,身子还在微颤。 他如此激动,族人的反应更不用说:李卓航对李卓远竟然如此大手笔、大魄力,那他们呢? 李卓航环视众人道:“你们不必眼红,我不白给的,三年、十年的条件摆在这。若你们也能做到,我自当一视同仁;若不能,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否则,我送你一间铺子,你保不住还是被人挤垮,或者被人侵占。” 众人被他“一视同仁”的承诺所激励,都跃跃欲试,对于他后来的警醒则没在意,都欢喜道:“我等一定努力。” 李卓航见无事了,不再废话,长身而起,一袭白衣,飘然出了书房,径直走向大门口。 众人鱼贯跟上,恭敬恭送。 天井里,众妯娌也簇拥着江玉真出来了。 李卓航问:“瑶儿呢?” 江玉真道:“我让王妈妈带她先上车。” 李卓航点头,携了她手,脚下不停,就此离去。 来到外面,就见王妈妈和李菡瑶对峙,李菡瑶忙叫“爹爹”,麻点的蛇头也上下点了两下。 李卓航一眼看出关窍,道:“王妈妈,带姑娘上车。” 王妈妈忙应是。 麻点便顺利上路了。 李卓航登上马车,李卓远拉了他儿子李天明来到车前,叫他送家主叔父,一面趁着马车尚未行动时,向车内请示道:“家主,李卓然那里怎么安排?” 李卓航道:“那铺子里的差事也不必做了,让他专心攻读。若那些金子还不能助他完成学业,也不必指望他什么了,等他儿子长大养他吧。” 李卓远忙欠身应是。 李卓航又道:“甄氏和李天华,你们不必额外关照,但也不得欺辱。若让我知道,有人以他家得罪过嫡支为由,欺压她母子,我必不轻饶。既是一族,便当互相照应,而不是落井下石。否则,我提携你们做什么?” 众人都忙道:“我们怎能做那样事呢。” 李卓航挥手,马车启动。 众人步行,直送到月河渡口。 月河渡口,雾气格外浓厚。 李卓航一家下车、上船,众人又是一番珍重道别,擦着眼泪、挥着手目送那船驶离了渡口,向下游行去,很快被晨雾淹没,消失在拐弯处、山那边。 李卓远心想:家主对李卓然失望透顶,又怕影响老太爷的声誉,已绝了过继李天华的心思,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