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瓷器啊?所以关键问题就是,投入进去的资金,我们怎么才能收回来啊。刘师傅的技术再好,烧出来的瓷器没人买得起,那也白搭啊。”
“像这样的技术真的有用吗?这是我们现在最需要正确认识的问题。过去啊,刘师傅在我们厂的时候,我们是求过他的技术,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别的不说,人家乡镇企业用行动解释了一切。那这些技术要真有价值,人家又怎么会不要呢……”
这些话都是客客气气的说出的,可实则比用耳光抽刘永清一顿还让他难受呢。
什么叫诛心之语啊?这就是!
刘永清听着,好似腮巴子都疼起来来了。
而最尴尬的,他不知道是让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留着好,还是收了的好。
“我知道咱们仿古瓷的销售情况不太好,能体谅咱们厂的难处。可这不能否认仿古瓷技术上的价值,不能否认刘师傅的技术水平。我们毕竟是国营的工艺品厂,除了经济效益以外,是不是也有创造社会效益,保护工艺美术技艺的职责呢?应该为了长远考量嘛……”
眼看到刘永清强做笑容的脸比哭都难看,都有点扭曲了。
叶赫民心里不落忍,又再为其声张,竭力劝说。
他说的确实是实情,是心里话。
只可惜他是搞古瓷研究的学者,说学术问题他是专家。
可要论推卸责任找借口,他又哪儿是副厂的对手?
“叶先生,您就别难为我了。您说的这些都对,可实际情况不允许啊。厂里的工人要知道我把大家发奖金的钱都开窑烧瓷了,那还不把我办公室砸了?我连明天都过不去,还怎么长远?”
“就是工人不闹。厂里其他的老师傅们又怎么看我?人家还是厂里的人呢,要问我为什么不帮他们开窑烧瓷留技术,反倒给外人做如此投入。我怎么讲啊?”
“我这人,一生最讲义气,这一回,实在不同,我相当为难……”
就这样,一次次的争取,遭遇一次次的拒绝,最终还是没能让刘永清如愿。
等到时间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过去,刘永清自己就近乎死心了。
他不愿再听下去了,也不敢再听下去了。
他膝踝子抖索着,自顾自站了起来,手扶着的墙壁,感到就像铁打的似的那么冰。
失魂落魄中,他什么也没说,就慢慢往房门那儿走去。
心里转的念头只有一个。
“废物……废物……我的手艺成